幾個詞彙後,我的注意力就全被對方的對話所吸引,此刻聽到阿碧的一番話,我頓時雙眼放光,將期盼的目光落在慕容復身上。
現在想想,慕容家在姑蘇也算是一方巨擘,他們若與官府有什麼聯絡本也稱不得什麼稀奇事情。更何況以慕容世代相傳的復國野心來看,為了更好地探尋各種有用訊息,從當地州官處下手打好關係,甚至偶然協助一些奇怪案子的破解也是正常的事情。
但唯一讓我意外的,卻是慕容復居然可以協助官府破案?嘖嘖,猶記得原著中,他當初為了洗清自己的冤屈可也是花費了不少功夫。
慕容復微微一笑,“應是不會了。每次府衙請我相助,也不過是觀看兇手所使用的招式路數。上次義莊之行,我已指明兇手所用的是至剛至陽的掌力。而當今天下能有如此掌力者,除卻少林寺的大力金剛掌,便只有西域吐蕃的烈焰掌。只是我中原少林也好,西域密教也罷,全都是名門正派,又有誰家弟子會如此殘忍,專門挑選無辜稚女下手。”說到此處,慕容復的神色中染上幾分哀慼。
“這麼說來,我家小顏沐豈不是十分危險?”
便在這時,那道熟悉的聲音悠悠插入。只見丁春秋的長髮隨意地紮在腦後,手中的扇子在這短短時間居然又換成白色的羽毛扇子,優哉遊哉地晃著。
他走到我們這張桌子邊上,明明康廣陵所坐的長凳還有好大一個空位,他偏偏就往我邊上一坐。我無奈,認命地往邊上挪了一挪,與他並排而坐,順便坐實我們之間那不需要言語的“奸|情”。
我沒好氣地看他一眼,“有你這尊大佛在我身邊坐鎮,普通的魑魅魍魎又豈敢現身?”口上這般說著,我心底想的卻是有丁妖孽在場,普通的鬼怪又豈敢出現?
慕容復笑道:“有丁掌門在的地方,普通的小賊又豈敢現身?”他微微停頓,又道,“丐幫主持的英雄會昨日方散,李傀儡在阿朱的邀請下決定來燕子塢小住,您的高徒摘星子也會一起前來。若是丁掌門無事,不如一起來燕子塢做客?”
丁春秋微眯著眼,卻是沒有答話。
我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燕子塢處可有良醫?”
慕容復尚未開口,一邊的阿朱已經向我望來,“你可是身體不適?”
我擺手,指向丁春秋,“不是我,是他。我之前不慎中毒,師父他為了救我似乎受了內傷。我們在此地已經小住了一段時間,但不知為何,師父的傷勢似乎一直不見好轉。我懷疑是否是這小鎮上的郎中醫術不夠高明。我本建議師父換個郎中,他卻嫌麻煩不肯動彈。”
聽到我這麼一番指控,康廣陵已然起身,“小師叔您怎可如何任性?”這樣一句話出口,我才遲鈍地察覺康廣陵雖然對丁春秋執的是晚輩禮,但是言語間卻全是平輩的隨性。
只見他起身向客棧的櫃檯走去,找掌櫃的借來筆墨後匆匆寫了些什麼後便託人送走。隨後他迴轉身落座,開口言道:“五弟雖遊走天下四處行醫,但最近也因英雄大會之故來到姑蘇。我前天剛與他分別,此刻追上他也是十分快速的事情。小師叔,你既有內傷在身,就隨我一起前去燕子塢做客吧?”
“醫者父母心,慕華他既被稱為神醫,自然有許多人等著他救助,為了我身上一點小傷就把他叫來,實在不妥當吧。”說著,丁春秋的目光望向門外,莫測高深。
我聽著他的話語,忍不住有幾分感嘆,沒想到他竟也會惦記著天下蒼生。我心念一動,伸手搭上他的肩,“師父,這也是廣陵師兄的一番心意。反正我也久聞姑蘇慕容的大名,聽說他們被譽為姑蘇第一世家,而且居住的燕子塢也是十分別致,我們便去那邊做客吧?”
雖然我總覺得所謂妖孽自是閻羅王親臨都收不走的命硬之輩,但是眼見這麼多天他的內傷一直吊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