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卻忘了踹馬肚這樣的舉動是在催促馬兒狂奔。
當下,小白馬受驚,瞬間加快速度。我原本只是鬆鬆挽著韁繩,措手不及之下我身子瞬間向後跌去。
便在我整個人被拋飛出去、並即將臉著地的時候,一角十分眼熟的紅色衣袍在我臉上擦過,同一瞬間,我只覺得腰部被人一勒,整個人頓時挪向另一個軌跡。
等到我後背狠狠撞上一個堅硬的胸膛時,那因驚嚇而失控的小白馬早已被前方的慕容複製住。
“小顏沐,你何時才會不出現這樣的意外狀況呢?”耳邊的聲音是那般熟悉,其中那不容錯認的調侃味道更是讓我瞬間明瞭對方的身份。
“若不是你成心嚇我,我又怎會出糗。”我哀怨地回答著,不敢轉頭去看同行的其他人的神色,只是在眾人好心詢問的話語中萬分尷尬地垂著頭。
我家小白馬乖巧地跺了過來,似也知道自己剛才犯了怎樣的錯誤,討好地舔著我的手。我拍拍它的頭,正準備重新上馬,才發覺丁妖孽的爪子居然從剛才起就一直擱在我身上。
我輕抬手肘,暗示對方快些放開我,但對方的手臂反而一緊。
“我這徒兒素來糊塗,一時沒看著她,就會出現各種狀況,倒是讓各位見笑了。”丁春秋輕笑著,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抱著我上了他的那匹棗紅馬。
對於丁春秋這種程度的騷擾,我早已是一回生二回熟,但關鍵問題在於此時此地,在場的並不是只有我與他。丁妖孽可以肆無忌憚,不在乎他人的目光,但我還要自己的臉皮啊!
在心底憤懣地低吼著,我假象著自己狂揍丁春秋的鏡頭,但面上卻是乖乖地擠出一點微笑,至於那發燙的耳根……早已被我無視了。
可惜啊,我的退讓似乎正巧滿足了丁春秋的惡趣味,只聽他又繼續說道:“就拿這騎馬來說,我總說她騎術不佳,她偏不信,像今天這樣的狀態已不知是第幾回了。”說完,他輕嘆一聲,“偏偏她又沒有什麼習武天分,最簡單的輕功學到現在也只能用來爬樹。哎,為了她的脖子著想,我只好委屈自己了。”
“如果師父您覺得麻煩的話,我不介意去找阿朱姐姐的。”我回頭,在只有丁春秋可以看到的角度,送給他幾對犀利的眼刀。
“阿朱騎術不佳,愛莫能助。”我話音剛落,阿朱拒絕的話語就響起。
我唇角抽了抽,頓時用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來安撫自己。反正……反正這具身體還小,小孩子嘛,不計較男女大防的。
直到許久之後,我才在一次與阿朱閒聊的時候明白,她最初擠兌我喜歡上丁春秋的話語確實是在戲弄我;至於後來的奇怪目光,純粹是在表達我被丁春秋瞄上併成為對方玩具的憐憫——由此可見丁春秋的惡劣性子在逍遙派中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樣的作為是如何地令人髮指!而自從我出現以後,他最愛逗弄的玩具就再也不曾出現變化。這種超高階的待遇之於我,究竟是幸,抑或不幸,我卻從來不曾想明白過。
卻說此時,一行人重新上路。不同的是,這一次我是被丁春秋抱著坐在他身前,而我的小白馬則自由自在地在我左邊奔跑得十分盡興。
江南風光,素來如畫。
漸漸的,眾人的話題從武林逸事漸漸轉到這一片美景。慕容復身為地主,自是將當地著名的美景美食與典故一一道來。
我正聽得入迷時,耳邊卻有溫熱氣息拂動。丁春秋低聲,以只有我能聽到的音量說道:“小顏沐,看為師對你多好。共乘一騎這種待遇,可是連你的大師兄都不曾享受過的。”
聞得此言,我在心底默默淚流,同時嫉妒道:大師兄,你真幸福……
就在此時,卻聽走在最前面的阿朱發出一聲驚恐的低呼聲。我循聲望去,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