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心和意義的,她想的事情從來都是那樣現實,離不開俗世中的每一件無聊的事,和這樣的女子生活在一起有什麼意義呢?我其實早想和她分手了,這不正是個老天給我的機會嗎?如果她不支援我自然就不能怪我了,而這也絕對是在意料中的。
回到住處,我把我的想法跟她說了,不知為什麼,她的反應出乎我意料地平靜。我說到分手,她沒有任何歇斯底里的反應,好像很快就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可能這一天早已在她的意料之中吧。不過以我對她深深的瞭解,我不難從她臉上讀到那股無可鳴狀的悲哀,那悲哀凝固了許久然後才開始慢慢舒展。我稍稍感覺到了自己的殘忍,不過這個時候我的心早已硬了,看到也就當沒看到了。於是我們真的就這樣分手了,我也根本就不去關心她接下來會怎麼做了,無非就是另找一個男朋友吧,我想女人都會這樣的。
去西部支教的事比我想像的順利多了,過了年,我便真的和妞妞各自踏上了去往西部的路途。我算著我應該會比她早到半天左右,但最後會不會在同一個學校教書還不知道,只能憑天意了。
十幾個小時以後,我真的踏上了那塊土地了。我來不及問一下自己這裡是不是我夢中的地方就被前來迎接的網站義工們接到了目的地。儘管做了相當的心理準備,但眼前的一切還是令我驚訝了。所謂的教室竟然比家鄉的村子裡那間廢棄了幾十年的破倉庫還要破舊得多,甚至它根本就不算是一間屋子,牆上滿是磚頭大的洞眼,根本不能擋風擋雨,椅子竟然都是各種大小不一的石頭。。。可是看到學生們那水靈靈的目光和歡聲笑語,我便沒什麼怨言了。校長又帶我去了給我安排的宿舍,看得出,那是為我們精心準備的,雖然又小又暗,但總算還是個密封的空間,擋風擋雨是沒有問題的。我知道,這已經是貴賓級的待遇了。
到下午的時候,又一個年紀相仿的女孩也被接了過來,不用說,她就是妞妞。第一次見到妞妞,我感覺絲毫不陌生,彷彿就是天天見到的,事實上我和她確實是天天見到的,只不過見的不是面而是文字。文如其人,這話不假,她完全就是我心目中的那個妞妞。顯然她也參觀過了她日後將要工作的地方,當然,她的驚訝也不亞與我。
很幸運,我們被安排在同一個學校,並且我們也成了鄰居。開頭的幾天真的很艱難,這裡天天吃的是土豆,一頓飯就是幾個土豆,蘸點辣椒沫就要嚥下去。看得出她是個能夠吃苦的女孩子,或者說我們都是要強的,這種日子硬是被我們堅持了下來,後來開始習慣了就好多了,只是我發覺才一個多月時間,她已經瘦多了,臉色也變得臘黃色了。
在這裡,我們真的成了唯一能夠交流的人了,或者說是唯一的親人了,因為這裡的方言我們根本聽不懂,除了白天上課,餘下的時間便只有和她一起度過了。有時我們會一起到山上去採野花,我們把那些不知名的小花都叫做“格桑花”,她把這些“格桑花”編織成小花環套在我頭上,然後就看著我傻傻地笑,笑得是那樣燦爛那樣動人,這時候我會冷不防地上去親她一下,她就裝出很生氣的樣子。我們還會在一起談未來美好的夢想,當然誰也不承認來到這裡是個錯誤,或者也確實不算是錯誤,因為在課堂上的時候我始終能覺得很自豪。對了,在課堂上的時候我曾經有幾次無意中想到了琪,我想和她分手是對了,像她這樣的一個城市裡的小市民是根本不會體會到我此時此刻站在大西北的講臺會有多麼的激動和自豪的,我們根本就不是同一路的人。這樣想了幾次以後便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