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要躲過這緊張的一刻,等風平浪靜以後,再慢慢露頭,可是你們偏不信邪,這下子可好,人一進了衙門。這輩子算是完了。”
“怎麼說?”官中似乎有氣。
“你們這些糊塗蛋,也不想想,那韓侗雖然辭官,但他終歸當過朝廷的命官,方面的大員,官家豈有坐視的道理?如今為了破案,說不定暗中已派來什麼厲害角色,就在這寶雞附近,張開一張大網,等著收網呢!”
官中像個洩氣的皮球一般,頹然的坐在大椅子上。
一旁的風擺柳卻急急的道:“官爺!你得快點拿個主意出來呀!”
突然間,就聽楊文光怒指風擺柳喝罵道:“都是你這騷娘們,如果沒有你,石老二也不會一個勁兒的找上寶雞,真他孃的女人禍水!”
風擺柳被罵,幾乎掉下眼淚來。
卻聽官中道:“八爺這是什麼話,你這叫‘肚痛怨灶王爺’!”
一頓之後,以一種安慰的眼神,看了一眼欲哭的風擺柳以後,才又道:“石老二就喜歡那種調調兒,沒到山上來以前,他是個有家室的人,只是他太過火了,硬生生的把個老婆折騰跑,好不容易又認識了風姑娘,這方面算是叫他收了心,如果沒有風姑娘,石老二照樣會去找別的女人的。”
一面對站在門口的眾人,叫道:“風姑娘連夜趕上山寨報信,八成還餓著肚子,快下碗麵,加兩個雞子兒。”
官中一面說著,起身走到門口,又道:“大夥快去歇著,說不定明天咱們有得折騰的。”
於是,火把熄了,眾人等也慢慢散去。
返身回到椅子上,就聽楊文光問道:“官老大!你準備怎麼行動?”
官中連連冷笑,陰森森的兩眼,看上去好似剛從墳墓裡爬出來一般,木然的道:“乘其不備,出其不意,給他孃的來個劫獄,寶雞縣衙那個小不點,官中還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楊文光嘿嘿一陣冷笑,幾乎把個手指頭點到雙目呆痴的官中鼻頭上,說:“官老大,什麼事情越是到了緊要關頭,越得要沉住氣,就你目前這百十來人,也想造反?哼!我看你是自不量力!”
官中一拍桌子,唬的一聲站起身來,道:“你說我該怎麼辦?吊在褲襠裡裝孬?”
楊文光沉聲說:“若是在平時,你官中運氣好,或有那麼幾成希望,會把他們三個救出來,可是如今就不同了,縣衙裡就住著一個姓白的,連我也沒有把握會勝得了他,何況江湖上誰都知道,姓白的有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是個地地道道的帶剌玫瑰,動起手來,比她老子還要狠。”
一頓之後,又道:“老實說,我楊八還真捨不得秦嶺山的這股小力量,所以才分析給你聽,要不然,我才懶得多嘴呢!”
官中有些不服,咬著牙道:“哥四個扭在一塊兒,已經十多年了,如今三個被逮,就剩我官中一個,我操他先人,這日子我寧可不過。”
冷凜的瞪著楊文光,官中吐氣有聲的又道:“八爺!如果交情夠,你就暗中幫著施把勁,把我那三個兄弟救回來,覺著不便,趕天亮,你回你的長安總督衙門,不要在此地惹上——身臭,不好回去。”
輕搖著頭,楊文光苦澀的道:“既然官老大這麼說,我得好好琢磨琢磨,不過你放心,只要能插手,楊某絕對不會袖手的。”
說完,起身轉回睡房,但卻帶著一肚皮的憂慮。
他躺在硬板床上,拉起一張棉被往身上一搭,雙手一連,往腦後一放,把個裝滿陰狠毒招的腦袋托起來,兩隻大眼睛在黑暗中睜得圓圓的,就如同黑森林中暴露出一雙銳利的花斑豹的眼睛一…般。
眼睛在打轉,表示他的腦筋在轉變。
在他想來,這秦嶺四煞,確有利用價值,一旦全部被殺,自己在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