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忠雖然濫情,但卻願意把身邊的每一個女人,當作自己的家人。
“跟兒子去肯德基吃了點,然後把他送到他爺爺家了,”雷蕾在他身邊坐下,“怎麼……看你情緒不太高,遇到什麼煩心事兒了?”
“還不是那救災捐款?”陳太忠撇一撇嘴,又想到雷蕾捐過三次,就將自己今天的遭遇分說一二,“……昨天是蔣世方的女兒,今天又是臧華,杜毅的紅人,你說想做點事情,怎麼就這麼難呢?”
雷蕾靜靜地聽他說完,才笑一笑,“你跟臧華說那麼多幹什麼,莫不成你以為,還能說動了他?這年頭……可是不比十年前了,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算盤,想要透過辯論說服對方,是非常不現實的。”
“我當然知道了,我只是想表明我的立場,”陳太忠的嘴悻悻地撇一撇,又抬手灌一口啤酒,“至於他們理解不理解,那就跟我無關了……唉,其實有資格在倆正廳面前,表明自己立場的人,已經是很少見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陳太忠驅車來到省委門口的時候,就見到郭建陽已經站在了那裡,他也沒問對方是怎麼來的,只是停下車放下窗戶,郭建陽倒是機靈,兩步就躥上了車。
進了辦公室之後,陳太忠去飲水機邊沖茶,身後的郭建陽已經放下了小包,“陳主任您歇著,我來吧。”
確實算個機靈的陳主任心裡暗暗嘀咕一句,這樣懂眉高眼低的人不少,不過建陽好歹是在小縣城裡幹過副局長,伺候自己這個年輕的處長,也能這麼積極,算是不錯的。
“茶先洗一下,”他淡淡地吩咐一句,走到桌邊坐下,抬手撥通了華安的電話,“華主任,你過來一下。”
華安也是才到辦公室,撂下電話就趕緊走了過來,一進門正看到郭建陽拿著抹布在擦茶几,“陳主任,有事兒?”
“這是下面借調過來的老郭,郭建陽,正科,”陳太忠指一指忙碌的那位,“主任同意了,你帶他去見一下主任,再把手續辦一下。”
借調……這就是非領導崗位了?華安琢磨一下,主任科員的話,倒是不難安排,“郭科長……是要安排到哪個處?”
“我的意思是秘書處,”陳太忠淡淡地回答,“不過你再跟主任請示一下,看領導是不是有別的安排。”
按說借調的話,是沒什麼手續可辦的,工作關係都不動,無非就是桌椅書櫃辦公位置等,給幾把鑰匙,介紹一下工作環境等。
不成想,沒過多久,李雲彤又將郭建陽帶回來了,“主任不在,郭科長先在您這兒等一下吧。”
“主任不在?”陳太忠聽得有點愕然,按宣教部的慣例,早晨八點到九點,基本上是各單位內部忙各自的,九點以後才是對外的工作,除非有重要活動,這個規律不會變。
馬勉也是如此,九點以前一般都在辦公室裡——雖然其他時間他也比較清閒,但是這個點鐘找馬主任彙報工作和思想,那是最穩妥的,所以陳太忠才奇怪,“是沒來還是有事?”
“來了,去了部長那兒了,”李雲彤衝他微微一笑,“安置郭科長的事情,華主任交給我了,等主任一來,我馬上辦。”
這些都是程式,陳太忠雖然跟她慣,但是安置人必須直接聯絡華安,而馬主任沒見到郭建陽之前,華主任也不合適先安排此人——雖然陳主任已經確認,此人的借調是經過了馬主任同意的,但是,程式就是程式。
老馬這一大早去潘劍屏那兒,也不知道是有了什麼情況,陳主任坐在琢磨一陣,看著郭建陽在那裡忙碌,不多時,辦公室又送來了今天的各種報紙。
他才說要翻一翻報紙,李雲彤又進來了,“主任回來了,郭科長你跟我來吧。”
我也跟著去一趟吧,陳太忠好懸沒把這話說出來,他有點想知道領導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