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襬又往她那邊拉了更多,胡來只得彆扭著個身子跟著她稍轉了下身,原來,她是想把手伸進他軍裝外套的荷包裡。
摸了半天,她又仰頭望著他,眼睛裡都是彆扭,“那一個荷包呢?”
左邊的,她的手怎麼放進去呢?胡來只有自己把左邊荷包裡的東西全掏出來,放在副駕駛位上,“要什麼?”
犰犰撐著脖子看了,眼裡到是越來越傷心,——最後,搖搖頭,抱住小白又陷進後面的椅背,“沒有,沒有了——”眼看著好像又要哭。
說真的,眼淚一下又掉了下來,不過這次,她沒讓它痛快流,像委屈的,又像有非分的,——這種哭,好像不應該,可是,她又覺得傷心,———用手默默地抹啊———這不叫胡來揪上了心?她到底要什麼撒,“你想要什麼?”側著身子又問了一遍,她還是搖頭,就是抹淚,不說話。
胡來嘆了口氣,只得回過頭去繼續開車。
她這是故意給你添堵呢,她到底想要什麼呀。胡來,心真堵了點點———不添堵,不添堵,是,添為她——也會一夜白頭的理由———軍人當然不可能只有一套軍裝,當有一天,胡來穿上另外一套軍裝,正好就是他住院那幾天穿的一套。隨手往外套左荷包裡放東西,卻,摸到一個紙條,拿出來,開啟一看,上面,滿滿,“我是犰犰,我是犰犰,我是犰犰———”
紙條攤在他的掌心,他看著,一動不動。
(後來的幾位盟主大人,非常抱歉非常抱歉哈,因為俺那個該死的寫作電腦屏還有問題,所以要遲些從維修點拿回來,有幾位的資訊我儲存在那裡面了。等電腦一回來,我就會馬上寄出海報,遲了這麼多天,拜請原諒拜請原諒哈。咳,再次詛咒那個鬼屏!)
………【127】………
手術室外。
犰犰坐在右邊的長椅上。披著胡來的軍裝外套,腿上搭著小白染血的西褲。身旁,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
對面的長椅上。胡來僅著軍裝襯衣,軍裝西褲下的腿,修長,優美。右腿壓左腿。隨意翻看著手機。
犰犰望著手術室模糊的玻璃,發著呆。
無論小白之於自己是什麼,現下,他在裡面,她在外面,犰犰只覺一股濃濃的情哀往上湧。
犰犰,有機會,你做李世民,我做丘行恭,一定護駕到底。——我也護你。——犰犰又覺鼻酸。
不僅是小白,小六呢,他跪著,那樣哀默,我們不是人,他就是人?他設計讓你跟我賽車,我輸了,他到處取笑我,把我當個沒種的窩囊廢———原來那天,她贏的竟是小六!!
她也聽到了,小白的朋友們在如何叫嚷,——前幾天才飆贏了那個姓鄭的龜兒子!——她又揪起了心。
還有他,——還有胡來,——我是犰犰,我是犰犰,我是犰犰,——竟然,紙條也沒有了,他徹徹底底忘了———犰犰傷心無比地聳了聳鼻子。
我就這麼一顆心,還要工作,還要生活,倒叫,要為他們都***碎了嗎?
咳,看這要命的犰犰誒,——她把世界攪得一團糟,到了,到埋怨世界辛苦了她,叫她好生***心。
她揉了揉眼睛,告誡自己不能再哭了,再哭,明天一早肯定腫得嚇人,醜死不說,還疼。(所以說,她到底又有多少心腸?她的父親最瞭解她,喜,喜不過日落;悲,悲不出天明。)其實,胡來雖隨意翻看著手機,卻也留意著她。她手旁那茶,一冷,胡少就起身給她去換新的,熱氣騰騰。她留意到沒有就不知道了,反正,她一直在自己的小心思裡轉轉。
現在,她揉眼睛了,胡來起身,走近她,微彎腰,“樓上,是他們的主任休息室,我已經打好招呼了,要不,你先上去休息休息,這邊有訊息了,我去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