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
“哈……原來還是會疼的,還沒有完全麻木,真好。”她勉強扯起的嘴角慢慢的平下,眼淚毫無預兆的落下來,劃過塗滿藥膏的臉頰。
火辣辣的疼,偏生的她又緊抿著唇,不願再出聲,又擔心在嘴上留下印子,所以她也不敢咬唇,只能死死的捏著自己的袖管。
忍得久了,也就沒初時那般疼了,雲薔抬手輕輕逝去下巴上殘存的淚漬,無悲無喜的對著鏡中的自己念道“我想回到南國,回到你身邊去,我真的感覺要撐不下去了……”。
雲薔緊緊的捏著自己的袖子,越發的用力“你會不會……你自是不會想我回去的,你不會因為我的存在而歡喜或憂愁,可是,我就是這樣沒法控制的在乎你的想法”。
癟癟嘴,雲薔面露苦色,像個孩子做錯事後認錯“我不想你難過,不想你受傷,不想你煩心,不想你去做一切你所不想做的事,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很沒出息?你一定會這樣看待我,可我偏生的這樣沒出息,就是在你面前沒出息,我能怎麼辦呢?我還能做什麼呢……”。
這一夜,雲薔睡得並不安穩,即便燃再多的香,也沒能讓她安穩的睡。
夢裡,雲薔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冬日。
那個時候,雲薔還不叫雲薔,她的兩個名字都是一個人給的。
在此之前,她叫小九。
彼時,整個南國都是白茫茫一片,小九無暇去欣賞這潔淨無塵的皚皚白雪,她只是縮在角落,為的只是能不那麼冷。
那是小九第一次見到那個人,那個美好得讓她覺得不存在於凡世間的人。
她在很久很久以後,每每有了和他一起的機會,就會和他說“你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是什麼感覺嗎?”。
“那時,我只當你是個仙人”。
“你有著那樣好看的容顏,最好看的當屬眼睛,好像一池溫水,暖得不像話”
“我想了好久好久,才想到形容你的詞彙,嗯……丰神俊朗,星眉劍目!不過,現在有了更好的了,比如……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我一直記著,那一年我十三歲,你十七歲”。
“你當時披著一件黑色的大袍,和周身的雪白形成了最最鮮明的反差,可在我眼裡,卻又是最為恰合的搭配”。
在小九面前,他多數是笑著的,不誇張不做作,只淺淺泛著笑意,對此,小九初時很是受用,可到了後來,她反倒不樂意他這樣,因為他對每個人都是如此,而她,不願做那“每個人”。
那一次初見,她一直牢牢的記在心裡,每每受傷,疼得無以復加的時候,她就會翻出這段舊時光,想一想,念一念,慢慢的就會覺得,這傷口,也沒那麼疼。
他沒告訴她,他的名姓,別的,什麼也沒說,只是不理會身後隨從的勸阻,將小九從角落裡扶起,又把自己身上的外袍解下披在小九的身上,淺淡的笑著,一切都溫暖而又美好。
小九對他的動作沒有任何的抗拒,只是一眼不眨的瞪著他,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亮得很。
許是被看得緊了,他回了小九一眼,淡淡的聲音裡不辨悲喜“還冷不冷?”。
小九搖搖頭,隨即又點點頭。
他不再言語,只是笑了笑,隨後便拉著小九的手腕,帶她上了轎子。
轎子很大,坐下兩個人綽綽有餘,裡面毛茸茸,還放有一個小暖爐,他將暖爐放到小九的手裡,小九初時抗拒,他復又塞回她的手裡,小九便接住了,暖爐溫度適宜,很是暖和舒適。
他一將暖爐塞給小九,便開始閉目養神,他一直未曾言語,小九也就不敢多話,轎子行了一路,小九隻偷偷看過他幾次,沒回都不敢看太久,生怕他會感覺到。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