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交易?”蔡富貴問道,臉上依然波瀾不驚。
“這座島子雖然對你們茶尼來說不值一文,但對於我們靠海為生的龜國來講則大不相同,若是你能體恤咱們的苦心,把這島子讓了,從今以後,龜國就是你蔡大人的真正朋友。”桃三郎的最後一句話似乎寓意頗深。
蔡富貴微微一笑,扭頭對那茶尼漁民道:“你放心,等會兒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再叫你們受到傷害的。”
那人卻慘然一笑,輕聲道:“本來以為在這偏僻的小島能過點安生日子,沒想到卻……唉,蔡大人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戰端一開,像咱們這種無用的小民只能是累贅而已,況且剛才……”說著,他看了看遠處被自己殺傷的茶尼士兵,愧疚的道:“雖說我們是受了賊人的操縱,但錯已鑄成,與其苟活下去,還不如自己了結得乾淨,也省得拖累你們。”
蔡富貴忙道:“你可千萬別這麼想,若連自己的國民都保護不了,要咱們這些軍人還有什麼用。”說著,他正準備派屬下把幾個漁民都帶進營帳,卻聽眼前這人只說了聲“大人保重”,然後便見血光迸濺,那枚漁刀竟被其深深刺進了胸膛,接著鄰近也傳來此起彼伏的悶哼聲,不過一轉眼的功夫,幾個漁民全都已自盡當場。
桃三郎見此情景卻撫掌大笑起來:“你們茶尼人真是好血性啊,但如此拿生命不當回事,未免太蠢笨了些。”
果金拔刀出鞘,才要發作,木先生卻止住他,厲聲對桃三郎道:“不知道閣下做了我們的人質後會是什麼下場呢。”
桃三郎眼珠子一轉道:“雖說我現在受傷落在你們手裡,但看看眼前形勢就知道,你們是斷不會拿我怎麼樣的,畢竟可用來討價還價的籌碼不是那麼容易得的。”這傢伙看著有點不著調,實則奸猾的很。
蔡富貴冷哼道:“怪不得閣下有恃無恐呢,原來也是聰明人,那說不得只好暫時委屈你一下了。”說完一揚手,有道凌厲的蛟龍霸氣倏然閃過,桃三郎頓時滿臉痛色的跌翻在地。
“大人,眼下怎麼辦?”一貫足智多謀的木先生望著逐漸逼近的龜**隊也覺沒了主意。
蔡富貴眼角跳了下,卻不答反問道:“這次龜國人佔島的情報是誰送回雲都的?”
“來之前我已經暗暗查過,是當時附近的一支海防巡邏隊,他們接到島上漁民發出的求救訊息後,第一時間放資訊鴿回了雲都。”木先生道。
“那支巡邏隊隸屬誰的管轄?”蔡富貴的眼神一凜。
“黑骨的。”木先生一字一字道,見蔡富貴沒做聲,他繼續道:“設若是敵人故意給我們造成的假象倒也罷了,但剛才那漁民說的跟巡邏隊發回的情報完全不符,這就似乎很說明問題了。”
果金怔了下,隨即怒道:“黑骨那傢伙一直對蔡大人耿耿於懷,整日價一副陰冷模樣,說不準他就是內奸呢。”
蔡富貴揮手示意他不要再說,吩咐道:“你先去把漁民們的屍身攏在一處,找個地方掩埋起來。讓重甲兵撤回島心位置,巖族戰士在外圍組成防守陣型,其他人員居中待命,”說到這裡,蔡富貴頓了頓道:“此戰若開,大家得做好捨身成仁的準備才行。”
一旁的桃三郎聞言嘿嘿道:“瞧蔡大人講的,事態哪有如此嚴重,若聽我的良言相勸,豈不……”
蔡富貴卻不理他,只說聲:“各就各位吧。”
果金有點納悶道:“大人,咱們的穿甲炮加上重甲兵的天火筒,還怕幹不過他們?似乎沒必要太保守吧……”
“他們的戰艦距離這小島太近,若是用遠端火力迎敵,波及範圍太大,恐怕連咱們自己也會受到殃及。想來龜國的傢伙早就算到了這一層,所以才會逼得如許之近,這也就能解釋他們為何只派人弄掉咱們的食物,卻於彈藥火炮毫不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