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
“好的”婁恬點頭,在他側目讓步時,微笑地先行上去。
花了一個時辰逛遍了一樓的所有地方。原本她是想在相思樹那兒稍事休息的,但發現祝則堯渾身不自在的模樣,猜測他或許是多少忌憚著傳聞,不想在這敏感的地方多得吧,所以也就沒提了。
今天的他,有些誇張的油嘴滑舌。她忍不住注意著他這奇特的轉變。
二樓有四間房,兩間是臥房,另外是使房與飲茶房,其它都是敞開的空間,隨時方便人憑欄賞景,好不風雅。可見當初的設計是抓著休閒雅趣做主軸的。
“這兒打理得很好,一點也不似五年沒住人的模樣”她亭立在長廊上,放眼遙望過去,正好對著相思樹的方向。
祝則堯點頭,笑得很是得意。
“那可不,我們‘川流行’經手的房子,不管有多麼陳舊,都會大力整頓得宛若新建。所以小姐才會看不出來這恬靜居其實已經是幢二十多年的老宅地了。如果你還想多做比較的話,等會兒我可以帶你們去城南的宅子看看,那裡有間‘安蘭居’一點也不遜於恬靜居,建齡也年輕些,才蓋十年呢!這安蘭居呢,可是當年的才女季明明的私人別業,要不是夫家家道中落,她可捨不得出售,那可是永昌城最炙手可熱的房子呢,我想你一定會很有興趣看看的。”介紹完,他表現得像是一切已然定案,很順口的地接著道: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說完腳下就行動了。
婁恬將紗帽摘下,讓寶心拿著,沒有走動,眼睛仍是看著那株相思樹。
“不急的,稍待一會兒吧,祝公子。”她對著那抹急著遠去的背影輕叫道。
“為什麼要等——”完全無防備的祝則堯一回頭,心口又被她的美貌撞了個東倒西歪,連講到一半的話都無以為繼,忘到天外八千里去了。
這這……太不公平了!她怎麼可以任意拿下帷帽?她不知道她的美麗是可怕的武器嗎?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訓練出自己不要對她身上的馨香失神,覺得自己已然堅強的建立了銅牆鐵壁足以面對她——只要她別把紗帽拿下來。
雖然看不到她的花容月貌很是教人失望,但只要想到自己是安全的,一切的遺憾就是不得不忍受的必然。
可她、可她居然……
婁恬完全不清楚他心中的哀鳴與天人交戰似悲又似喜的,甚至還對他露出了一株溫柔的淺笑,加深他自我煎熬的災情。
“方才一直走,我有些累。可否完在此歇歇腳呢?正好這兒景緻不錯,坐著賞景喝茶正好。”
那美麗的笑是一支飛箭,“奪”地一聲,準準射進他防禦能力太過脆弱不堪的胸口!
如果靈魂跟影子是一般樣的,那麼祝則堯相信此刻如果他走動了,他身後地上那抹影子必然無力跟隨,而且還會呈現整團蜷縮在一塊兒抽搐的異象,而那影子的胸口處必然貫穿著一支箭矢。
“祝公子?祝公子?”婁恬等不到他的回應,連喚了他好幾聲。她似乎大常看到他對著她發楞了,而這不知為何,竟讓她心裡莫名地感到愉悅……
“呀!喔喔,呃,婁小姐累了的話,就在這兒歇息一下無妨。”他移開眼,裝作在找合適的地方休息,然後指著最近的棋室道:
“到那裡邊坐坐吧,我去樓下喚人燒水!”
“不用麻煩了,今日有些熱,不適合再喝熱的,我讓寶心備了一點茶點與甜湯,一起用吧,”
“噢,那……多謝了”他抬手點了點鼻尖,順手揮去了幾滴汗。那汗,不知是天氣熱的來由,抑或是對她苦苦抵抗的結果。
他們走進棋室時,寶心已經把茶點布了一桌,看來好不可口。
婁小姐溫雅高貴的大家氣質,加上伶俐無比的丫鬟,在在讓祝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