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難看。
巫師們一直鬧騰到凌晨左右,營地裡終於逐漸安靜下來。
沙啞的歌聲與笑呵呵提著燈到處亂竄的愛爾蘭小矮妖也不見了,篝火還在旺盛的燃燒著,地上還有躺倒醉得分不清身在何處的巫師。
凌查用手握了下掛墜盒,然後避開火光照到的地方:
“他不在這裡。”
薩拉查同樣站在帳篷的陰影裡,瞥了眼依舊漆黑的天空:
“恩,只需要用黑魔標記召喚食死徒在這裡鬧事就可以了,我們的後裔……哼。”
光看這一枚魂片,就可以發現伏地魔比格林德沃差了不止一籌,凌查更是清楚,現在基本上連個完整形體也沒有伏地魔,依靠的還是十幾年前的恐怖名聲罷了。
“夜安,斯萊特林公爵,或者說,公爵們?”
漆黑的夜裡,金色略微彎曲的長髮整齊的散在肩上,斗篷的帽子滑落下來,蒼白的面容上帶著優雅懶散的笑意,那雙幽深的灰藍色眸子卻銳利得殘酷。
他身後的那群巫師各自一怔,明顯的露出驚駭的神情來打量面前兩個身高一樣,因為斗篷的緣故什麼都看不清楚,站在陰影裡的少年。
“您的變化正讓我吃驚。”
格林德沃斗篷下是一件德國18世紀的宮廷禮服,藍寶石的扣子從上到下,中間掛墜著纏成金絲的流蘇,腰間是裝飾華美的軍刀,高高的靴子緊緊的從膝蓋上一路裹下。他的手裡沒有魔杖,但是給斯萊特林的感覺卻比大半年前紐蒙迦德那次更加危險,輕鬆轉動手指上藍寶石戒指的右手,指尖的微顫軌跡都是一個強力攻擊魔文的輪廓。
森林裡伏在高高樹幹上凝視獵物的豹子,就是這樣優雅而危險。每一個看似懶散隨意的動作都蘊涵著強烈的殺意,謹慎又沒有聲音的去接近目標。
凌查無聲的微笑:
“夜安,紐蒙迦德的囚徒,這句話我同樣要送給您。”
“我以為,您要見的人不是我們。”
薩拉查同樣帶著冰冷的笑意,斗篷下只能看得見勉強上揚的唇角,卻不知兩人完全一樣的微笑反應詭異得讓對面的聖徒卻都倒吸了口冷氣:
“鄧不利多在營地的那邊。”
格林德沃不甚在意的往遠處瞥了一眼,隱約的躁動已經從那邊傳了過來:
“您是說,我的後輩,那個不知是死是活……”
忽然挑眉,用德國人慣有的犀利語調轉折回來:
“非常抱歉,我竟然忘了,他是您的後裔。”
一聲巨大的響聲,燃燒的火堆倒映出慌亂的人群,驚恐的尖叫聲此起彼伏。一種詭異的超雜與陰森的氣息向這個方向飄來,然後一陣強烈的綠光,照亮了整個場地。
一群用厚重黑斗篷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巫師,手裡全部拿著魔杖指向前方,他們走在一起,所有看見他們的人都恐懼得喊叫著連滾帶爬,事實上很多喝醉疲憊的人還不甚清醒,記憶深處的恐懼主宰了他們的理智,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舉起自己的魔杖抵抗,除了驚慌的逃跑以為做不出任何反應。
這些臉上戴著銀色面具的巫師佇列上面,飄著四個不停掙扎的身影,四肢扭曲成十分怪異的形狀,就好像在東方古老又詭異的牽線木偶,兩個大人,兩個孩子,他們慘叫的聲音在夜空中傳得很遠。
格林德沃有些疑惑的抬頭看著那四個穿著睡衣的“木偶”,他身後的一個聖徒立刻會意的躬身,用足夠尊敬卻又不帶絲毫謙卑的語調,像所有德國人的嚴謹刻板一樣用最準確的字眼描述:
“是這個營地的麻瓜管理人一家。”
格林德沃瞄了眼可能只有六歲,在六十英尺的高空,因為頭顱不穩定地搖來搖去吐得一臉一身,連哭嚎都有氣無力的麻瓜小孩,沒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