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記載沒有錯誤,這個可怕的巫師至少有一百三十歲了,幾個麻瓜站在那裡,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但是他們不能暈過去,為了生命以及現在擁有的利益——巫師與這個國家曾經的王權牽扯得更深,即使還不到一百年後的現在,也不能將這些非正常力量驅逐出去。
格林德沃是唯一坐在椅子上的人,會客廳裡還有十幾把同樣的椅子,但是沒人敢瞄一眼。
牆壁上懸掛著中世紀格呂內瓦爾德與盧卡斯。克拉納赫的著名畫作,全部是宗教與神話的主題,其中就有一幅從未在世人面前出現過的黑夜女神徜徉雲霧之間的畫卷,17世紀德國對於東方瓷器的偏好在這間會客廳裡展現得淋漓盡致,使幾個麻瓜連靠近裝飾架旁邊都不敢,那潔白又細膩的光澤隨著午後的日光一起沉澱著。
“我們秘密抓捕了卡卡洛夫……”一個巫師輕聲說,低頭只能凝視格林德沃手指與身軀的反應來判斷自己的擅自作為是否有引起君王的不滿,看著那翻著羊皮紙的手停頓了一下,縮回去似乎在把玩衣袖邊緣的裝飾袖釦,立刻沁出一頭冷汗,更加恭敬的低聲說:
“Lord,您知道,卡卡洛夫很早就背叛了聖徒,他身上甚至有食死徒的標記。”
格林德沃沒有表情的繼續翻羊皮紙。
“Lord,秉承您的意志,我們追查到英國殘餘食死徒沒有什麼具體動向,尤其是馬爾福家族,除了轉移家族財產之外似乎致力於將自己隱藏得更深,但是卡卡洛夫申明黑魔標記的印痕一天比一天清晰……”
“伏地魔的確在復活,不過他只是一個瘋子。”
格林德沃漫不經心的點了點手裡的羊皮紙:
“他的祖先,才是真正讓人頭痛的對手。”
會客廳裡靜默了一陣,終於有個忠心耿耿的聖徒遲疑著開口:
“您忠誠的屬下沒有懷疑您的意志,但是斯萊特林……”
所有聖徒都複雜的扭曲了一張臉,薩拉查。斯萊特林活在一千年前,雖然魁地奇世界盃決賽之夜有十幾人有幸隨格林德沃去見識了據說復活在這個年代的斯萊特林,但是結果更加荒謬,因為他們看見了兩個薩拉查。斯萊特林。
“阿不思。鄧不利多的判斷,總不會讓人懷疑?”
如果連霍格沃茲的校長都預設了,別的巫師的確說不出一個不字來。
“但是魂器是最離譜瘋狂的魔法,它除了會毀滅一個人的意志外根本不能帶來真正的永生。”某個學識淵博實力強大的聖徒嚴重糾結了。
“不要忘記,名字,是最有效的魔法!”格林德沃靠在椅子上,帶著危險的笑意。
尤其是被契約承認的名字,倪克斯,果然是那個古老又可怕的姓氏。
在殘存得可憐的記載裡,倪克斯家族已經覆滅了,它的最後一位繼承人出嫁而後死去宣告了這個不信仰梅林的古老家族消亡。
那個女巫,嫁給了斯萊特林公爵。
而後,僅有倪克斯血統的後裔遺棄它的力量,不使用這個姓氏,就等同於家族覆滅。
薩拉查。斯萊特林究竟是因為想隱藏自己的名字才重新使用倪克斯的姓氏,還是他要得回血統的力量?
詛咒依憑意志出現,預言卻得依靠信仰。
不承認自己是倪克斯的後裔,就沒有能夠看清未來的可能。
“魂器,也許不是作為永生的魔法來使用的。”格林德沃回憶著深夜進入紐蒙伽德的斯萊特林,那強大的氣勢魔壓下沒有絲毫停滯的動作,兩個意識交替說話,根本就不能察覺到半分異樣,而之後魁地奇之夜那兩個人在言行舉止上依舊保持在完全一致,彼此間沒有絲毫縫隙卻從不靠近別人,斯萊特林信任另一個自己,這與靈魂分裂後會出現的本能排斥撕殺毀滅同樣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