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皇宮重地,也不管身邊還有一具死不瞑目的女屍,竟是唇槍舌劍的吵得熱鬧,而靳風就像沒事人一樣只是靜靜的摟著程羽彤,放任懷中的女子擺出茶壺的架勢潑婦罵街。從頭到尾居然只說了三個字,
“輕一點!”
蕭烈身後的黑衣人卻實在沒有靳風的那份涵養,眼見自己的少主似乎已經忘記今晚的正事,興致勃勃的和這應該是貴妃娘娘的美女吵架,額頭上已是冷汗涔涔。忍不住道:
“少主,這……這……”他悲哀的發現自己竟不知說什麼好?是打是和你們當主子的倒是拿出個決斷啊?就知道吵架,當這裡前門大街麼?
程羽彤倒是一下警醒過來,瞪著蕭烈道:“不跟你鬧了,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蕭烈也神色一整,“淑妃手裡的東西可是你拿了?”
程羽彤遲疑了一下,不想靳風倒是一點頭,“是的。”
“那我可就得跟著你們了。”蕭烈無賴的說。
程羽彤剛想拒絕,卻不料靳風先說道:“也好,先到景仁宮去吧。”
蕭烈眼中透出一抹欣賞,回頭吩咐道:“烏恩奇,你先回去,告訴巴圖先不要輕舉妄動。”
烏恩奇雖然有些不解,卻因為習慣了對主子惟命是從,右手扣左胸行禮後就飛快的離開了洗心閣。
靳風細心的將一切恢復原狀,兩男一女就這麼輕車熟路的回到了程羽彤的景仁宮。冰雁仍舊在榻上睡的人事不省。
程羽彤一把扯去蕭烈的面罩,“帶這玩意兒有什麼用!還不是被我認出來。”
蕭烈挑高了濃眉,“這說明你心裡有我,別人可認不出來!”
真是!程羽彤忙拉住靳風的手,“你以為我們的感情這麼容易就被你挑撥成功?”
“你不是吧,”蕭烈捧心嗟嘆,“你傷了我的心!”
“肉麻!”
靳風好笑的拉開程羽彤——她的纖纖玉指已經點到了堂堂黎國皇太子的鼻尖上了!
“特穆爾殿下!”靳風抱拳道。
蕭烈也神色一整,同樣抱拳道:“閣下好眼力,不知兄臺高姓大名?”
“切!”程羽彤撇撇嘴,“拿腔拿調的真做作!”
“在下靳風,原是無名之輩。”
蕭烈臉色狐疑,顯然是他並未聽過靳風的名字,但是他顯露出來的身手卻說明他絕不是泛泛之輩。
程羽彤皺眉道:“你不是叫蕭烈麼?什麼時候改特穆爾了,又不好聽!”
“蕭烈是我在中原的名字,特穆爾是我的本名,意為堅強如鐵,怎麼不好聽了。”蕭烈回答之餘也不忘反擊。
“哼,非我族類,其心必誅!”程羽彤存心刺激他。
誰知蕭烈這會兒顧不上搭理她,只丟給程羽彤一個“懶得跟你一般見識”的眼神,又向靳風道:“靳兄可否讓我看看你們找到的東西?”
“好!”靳風點點頭,示意程羽彤將紐扣給他。
蕭烈神情訝異,“這紐扣……難道是皇族中人親自出手的?”
程羽彤連忙又向那紐扣看去,這裡光線比洗心閣強多了,可以清楚的看出這粒紐扣做工非常精細,那紅色的錦緞在燈下閃著柔和的光,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外面的包金……好像是純金的!
靳風並不忙回答問題,又將那紐扣還給程羽彤,道:“不知殿下是否已經做出決定?”
蕭烈臉上一冷,道:“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得了吧!”程羽彤嗤之以鼻,“你先前偷偷跑到南陽,現在又扮作使臣來到偃都,還夜探洗心閣,自然是來攪混水的。說吧,你們黎國什麼立場?”
她這話說的直白,卻把兩個男人都嚇了一跳,連靳風也向她投去驚異而欣賞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