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多皺紋,兩頰更是瘦削的嚇人。
莊皇后此刻正目光幽暗的坐在一張桌子的後面,桌上有一個托盤,裡面呈著的兩樣東西卻又將程羽彤嚇的夠嗆,這兩樣東西她在電視上曾經看過無數遍——一條雪白絲綾和一個錫制小碗,碗裡盛著淺碧色的液體,程羽彤懷疑那液體一喝下去人就一命嗚呼了。
韓君澈坐在莊皇后對面,他的臉色也不比她好多少。這兩個人自程羽彤進屋起就一言不發,搞得程羽彤心裡有些發毛。很顯然韓君澈已經下定決心要殺莊皇后了,只是這樣的場面,叫她一個外人來做什麼?
莊皇后終於慢慢的開口了,卻是朝著程羽彤說的:“容娘娘,本宮特地請你來,是想讓你做個見證!”
“見證?”程羽彤有些糊塗,“您有事只管吩咐。”
莊皇后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看起來是冷的徹骨。她指著韓君澈道:“皇上已經同意,只要本宮一死,他就立刻封霽兒為太子,”莊皇后深深凹陷下去的大眼睛裡閃耀著詭異的神采,“本宮不放心,就讓你來做個見證吧。”
程羽彤一怔,韓君澈早就說過決定讓韓霽繼位,看來韓君澈只不過想讓莊皇后自願的死去了。只是,韓君澈一代帝王,想要莊皇后的命只需下道聖旨就好了,難道還用的著跟她談條件麼?
“這個……皇上……”程羽彤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這種事情要她如何見證?難道讓韓君澈寫道聖旨簽字畫押麼。
韓君澈面無表情的從一個巨大的書櫃上拿起一個錦盒,只見他小心的開啟了盒上的那看起來複雜無比的九孔連環鎖,裡面赫然是一卷明黃絲緞。韓君澈將絲緞拿起,走到莊皇后的面前開啟,程羽彤看不見那絲緞上究竟寫了什麼,卻只見莊皇后目射奇光,心知那捲絲緞必定是傳位詔書了!
莊皇后仔仔細細的看了許久,終於抬起頭來,竟是放聲大笑:“皇上啊皇上,你既然早就想除去我莊氏一族,只需與臣妾明言便是,又何必兜這麼大的一個圈子!”她笑聲慘烈,形同惡鬼,“既然你應允了臣妾,臣妾自然會給您一個痛快。”只見她猛的取過那碗毒酒,程羽彤還沒來的及反應過來,她已經一仰脖全倒下去了。
韓君澈默默的看著她,眼裡卻是一片悲哀。
莊皇后嘴角流出一縷血絲,卻看向程羽彤道:“霽兒就拜託你了……”她又緩緩的轉向韓君澈,突然咧嘴笑道:“原來,你終究還是要為那個賤人報仇!”她身子猛然一震,終於軟軟的滑到了地上。
程羽彤已是看的毛骨悚然,若不是她使勁的用手捂住嘴,只怕她早已大叫出聲!她很想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卻發現雙腿已軟的無法動彈。
韓君澈此刻卻死死的盯著地上滾落的空碗,就彷彿能從那裡看出點什麼來似的。屋裡靜寂的可怕。
“皇……皇上……”程羽彤已經維持原有的姿勢將近半個時辰了,忍不住開口提醒。
“阿若也是這麼死的!”韓君澈突然幽幽的開口,把程羽彤嚇了一跳,卻也不知如何介面,只是這個“阿若”卻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韓君澈好像也不在意有沒有人聽,自顧自的繼續道:“阿若沒有了孩子後,精神一日比一日不好,朕沒時間一直看著她,她就拿了把剪刀跑到了正寧宮……”韓君澈臉上滿是做夢一樣的表情,“等朕趕回來,她已經跟她一樣了!”他若有所思般的看著莊皇后的屍體,“好像也是七步斷腸散。”韓君澈轉過頭對著程羽彤忽的一笑,“黑風遮月、七步斷腸散、妒紅顏是滇南蠱苗的三大奇毒。”
這等於是在承認是他害死淑妃的了!程羽彤雖說早就猜到會是這樣,但當面聽到還是讓她膽戰心驚,忍不住問道:“淑妃娘娘跟這事兒有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韓君澈泰然自若的搖頭,“可誰讓她偏偏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