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陳交惡!何況最近兩國關係正是融洽,邊界上也有些日子沒起衝突了,黎國與滇國不同,沒有十足把握不會做這種事!而且二殿下若真的要求黎國出兵,必定要給他們許下天大的好處,韓雷又怎麼肯!”
她這理由說的牽強,可惜她又實在解釋不清楚。愁眉苦臉的樣子倒讓韓君澈和韓霽看的好生不解!
“明日請黎國使臣進宮,安陽公主也到年齡出嫁了!”韓君澈雙眉緊蹙。
“父皇要讓雪兒去和親?”韓霽大驚,“雪兒體弱,怎能去那蠻荒之地!不如另選宗室女……”
“身為皇家女兒,自然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韓君澈搖頭道,“不拿出誠意來,怎麼穩住黎國!”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程羽彤苦澀的道,她聽韓霽說過他那小妹妹韓雪的事情,沒想到竟會要讓一個無辜的女孩子去和親!男人的戰爭,一定要牽扯上女人才算完嗎?
“櫻兒說的對!”韓君澈瞅了韓霽一眼,“霽兒你心太軟了!要成大事需不拘小節!何況朕聽說那黎國太子也是一表人才,肖勇善戰,年紀也輕,應該配的起雪兒!雖說是和親,可那黎國自當奉雪兒為太子妃,也不會委屈了她!
”
程羽彤無奈的撇嘴,又便宜了蕭烈了!
“如果這個孽子失去了外族的幫助,那麼他還有什麼可為?”韓君澈突然向韓霽問道。
“二哥一向不簡單,”韓霽淡淡的答道,“朝堂上有一多半臣子都在二哥的那邊,若要拿住二哥,還需要一個好的名頭。”
“最好是兵不血刃的就先將孽子拿下,那就一切好辦,”韓君澈一口一個孽子,聽的讓人遍體生寒,“所謂罪名那還不是信手拈來!”
程羽彤輕笑道:“帝皇家若是要定罪名,只需‘莫須有’三字,”她眼裡閃過一絲精光,“所謂‘忠君愛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二殿下與皇上既是父子,更是君臣,自然也要遵守這一條。更有一句話叫‘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句話通常會被刻意忽略,但需要的時候不妨拿出來用一用……你們看著我幹嘛?”
她語帶嘲諷,不過是說順了嘴,卻沒想到話音未落,就見那父子二人都死死的盯著她,眼神極其複雜,韓霽更是神情有些駭然,彷彿看見了什麼洪水猛獸。
韓君澈突然大笑道:“好……好……霽兒,你的眼光不錯,櫻兒的資質,擔當國母綽綽有餘!”然後他不顧程羽彤和韓霽的古怪神色,又道:“櫻兒這一席話,足可載入史冊,更是令朕茅塞頓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哈哈哈哈,有這兩句話,治民不愁矣!”
這些話當然足以載入史冊,這本來就是史冊上寫著的麼,濃縮了上千年封建帝王的智慧,自是字字珠璣!程羽彤聽的眼皮直跳,她不過是將那幾千年的封建殘渣隨口說來,卻被韓君澈奉為治國寶典!唉,看來是她一不留神害了陳朝的人民啊!
“櫻兒若身為男兒,定非池中之物!”韓霽只是含笑附和。
程羽彤白了他一眼,心道還好我是個女兒身,你這半死的老爹還願意將我配給你當皇后,要是男人,只怕他已經要考慮滅了我了吧!
只是他們這神色間的一舉一動到了韓君澈眼裡則當成是眉目傳情!他原先就以為程羽彤是被迫進宮,其實心思是在韓霽身上的。既然他倆有情,程羽彤也證明了自己有資格當好一名皇后,他也樂得撮合二人!
“櫻兒驚世之才,不妨說說怎樣來拿下那個孽子!”韓君澈挑高了眉毛,一副期待的樣子。若不是見他面色有些蒼白,程羽彤真要懷疑他是否真的中毒了!
好吧!反正韓雷已是共同的敵人了!程羽彤側首想了一想,臉上盪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皇上,四殿下,臣妾的建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