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嬌貴的人兒給燻壞了可不得了!
景仁宮的周圍保護重重,新任的鎮國將軍更調來了一千羽林軍在外鎮守,很多屋子裡都還亮著燈,太醫院的所有御醫都搬到了景仁宮前院的小屋裡日夜守護,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的天運皇帝韓君澈正在這裡養病,而且形勢不妙!
韓君澈這幾日已經十分虛弱,白天常常昏睡,到了晚上反而還能有點精神。見他掙扎著要坐起,侍立一邊的宮女冰雁忙在他身後放了兩個軟枕,讓他能夠舒舒服服的靠著。
“去,叫霽兒來!”雖然中氣不足使得他的聲音很輕,但仍舊透露著帝王的威嚴,又對坐在身邊躺椅上的安陽公主道:“雪兒,你先出去,這些天你太累了,去睡一會兒吧。”
“是,父皇。”情知皇帝和兄長有事要商量,韓雪乖巧的行禮離去。
不多一會兒,韓霽便進了房間,只為了方便照顧韓君澈,他這幾日都宿在了宮裡。
“父皇,找兒臣有何事?”韓霽關切的問,“今天有沒有覺得好些?”
韓君澈揮了揮手,“不要再說些沒用的了,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他突然抬手指向龍床側面的多寶古董架,“你去將那對和合二仙的花瓶、左右位置互換一下。”
韓霽看了他一眼,也不多問,便照著他吩咐的做了,之見隨著那花瓶換了個位置,南牆上突然就出現了一個暗格,“父皇,這是?”
“把裡面的那個匣子取出來給朕。”
韓霽一看,原來是一隻烏木製成的一尺來長的黑色木匣,上面還有一道極其複雜的九宮連環鎖,拿到手裡也覺得這匣子的木質很是奇特,竟是無比的沉重!
韓君澈不知從哪裡取出一把精巧的鑰匙,卻也費了些時間才將那匣子開啟,裡面赫然是這宮裡人人熟悉的明黃錦緞。
“霽兒,你想看看麼?”韓君澈不再動作,只是問韓霽。
韓霽連忙跪下,他心中雪亮那明黃錦緞上寫的是什麼,“父皇的旨意,哪裡輪得到兒臣來看?”
“好……好……”韓君澈有些喘,又重新鎖上了匣子,“傳梁福全!”
韓霽將頭探出門外叫了一聲,跟著就見梁福全凹陷著雙眼快步走進屋內,重重的跪倒在床前,卻只能說出“皇上……”兩字,竟就哽咽了。
“朕身邊可以信任的人實在不多了!”韓君澈低低的嘆息,“梁福全,你待會讓靳風帶幾個人,將這個匣子放到紫薇殿的暗格裡。等到朕駕崩的那天……”
“皇上!”“父皇!”
韓霽猛地跪下,已是淚流滿面,而梁福全已經哭的話也說不出來,只是重重的磕頭。
“哭什麼!是人總有那麼一天,還當真是萬歲萬萬歲麼?”韓君澈搖頭道,“到了那天,要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將朕的遺旨當庭宣讀。”他將鑰匙遞給梁福全,“這個交給你保管,到時候就由你把匣子開啟,你跟了朕幾十年,這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自是由你去辦最為妥當!”
梁福全哭的渾身幾乎癱軟,卻仍強撐著伸手接過了那把鑰匙,貼身藏好。
“去吧,讓靳風和你一起,現在就去紫薇殿,”韓君澈就像使盡了渾身力氣重重的倒在了枕頭上,“霽兒留下,陪朕說說話。”
梁福全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淚,“老奴領旨!”,顫顫巍巍的起身後,便取過那匣子緊緊的摟在懷裡,像是抱著一個未足月的嬰孩,步伐踉蹌的走出房間。
屋子裡就剩下韓君澈和韓霽兩人,韓霽見他體力不支,連忙上前抱住他的身子讓他平躺下來。自己坐在床沿,與韓君澈深深的對望著,眼神錯綜複雜,屋子裡的氣氛卻是異常的緊張。
決戰(三)
“吱呀”,紫微殿裡的暗門被輕輕的推開,這富麗堂皇的宮殿在白天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