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教室已經坐滿了學生,班主任已經拿著花名冊出現在教室裡。
就是在這樣的一個清晨,她遇見了生命中第一個讓她一見傾心的男子,那時候她還叫沈白,那時候她還不是姚芫。
她斜前方的位置坐著一個男生,他們的位置不遠不近,恰好讓她可以清楚地看見他低垂的眼角。
很好看的側臉,那是她的第一反應。
再多看幾眼,會發現他的嘴角時而輕輕地勾著,像是在笑,卻又不是在笑。他在忙著給每一本教科書寫名字,神情專注而認真。
書上說,未曾相逢先一笑,初會便已許半生。
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沈白覺得自己的心都停止了跳動,可是摸摸左心口,那地方又猛烈地跳動著。
這是開學的第一天,按照慣例老師根據學號點名讓同學們上去自我介紹,第一個走上去的人竟然就是那個男生。
他站起來,清瘦的背影,霎時將她所有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都說左撇子的人,右腦相對開發的好,比起習慣使用右手的人他們的智商更加的高。沈白目不轉睛地看著男生用那隻修長而好看的左手,一筆一劃潦潦幾筆在黑板上寫著自己的名字。
陳子昂。
那三個字的名字很快地進入了她的眼簾,記入了她面前剛開啟的本子上。
沈白第一次聚精會神地聽完了一節又一節沉悶而單調的課,在午飯過後,她從草紙上工工整整地裁剪出一張方紙,再認認真真地將自己的名字謄寫上去。這樣的行為在重複了第三遍後,她才想到,估計這是她這輩子把名字寫得最認真的時候了。
拍拍前面同學的背,囑咐將寫有自己名字的紙條遞給陳子昂。
他看都沒看一眼,便隨手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裡。
她似乎早就料到,又寫,再傳。
他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不問世事的樣子,每一次都能將紙條準確無誤地投擲於垃圾桶裡,眼看著那些白花花的紙條在空中做了一次又一次的曲線運動。沈白最後忍無可忍,她走了過去敲著他整潔乾淨的課桌,“陳子昂同學,既然你那麼聰明,那你猜猜我叫什麼名字?”
不是直接告訴他,她叫什麼名字;也不是問她你認不認識我;而是,煞有介事地讓他猜猜她的名字。
陳子昂終於有了反應,沈白看見他抬頭看了她一眼,不過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收回目光,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無聊。”
她呀地一聲,“我不叫無聊,我叫沈白。你知道沈從文吧,我就和他一個姓,白是白色的白。”
說完,又特意問一下:“你覺得怎麼樣?”
陳子昂的眉毛竟意外地抽了抽,“還不錯。”
沈白嘴角隨即彎彎地翹起,眼神也亮閃閃的,只是陳子昂補充道:“沈從文寫得《邊城》不錯,同學你時間很多的話可以看看。”
很顯然,他意有所指,沈白再傻也不會聽不出他再暗諷她無所事事,並且讓她不要打擾他。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沈白都老老實實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認真聽講專心學習。週末從家裡回來,她將自己的手機偷偷地帶回學校。
她想過了,他不喜歡她打擾他,那她就老老實實地不去打擾,可是她也不會停止繼續喜歡他。上課的時候,沈白將厚厚的英語書豎了起來,自己則趴在下面用手機偷拍陳子昂的側臉。
閃光燈忘記關掉,一記亮光橫亙在她與他的之間。沈白依稀可以看見陳子昂肩膀顫了顫,淡然地回過頭來看她,而她措手不及正好拿著手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傻乎乎地衝著露出兩行大白牙。
“我沒有拍你,我拍的是。。。。。。”她心虛地看著他,慌亂之下指著他旁邊那位戴著眼鏡也正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