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留在這裡給唐氏丟臉。”
唐四海冷冷地瞥了唐七秀一眼,“你每年光在明泰買衣服都要花費五百萬,區區三十幾萬,安琪難道沒有資格用嗎?七秀,不要忘記,安琪是我的女兒,是這個家的主人,她比你更有資格留在這個家裡。”
唐七秀一愣,隨即惱羞成怒了起來,“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這是要趕我走嗎?”
她見唐四海黑著臉不理她,用力地跺了跺腳,扯住周哲春狠狠地捶了下去,“我是造了什麼孽嫁了你這樣沒出息的男人,住在孃家看人家的臉色過日子不說,多說了幾句就能讓人橫掃趕出家門。都怪你沒有本事,我……我要跟你離婚!”
離婚這句話,這十幾年來唐七秀不知道提了有多少次,但每當周哲春真的狠下心來要拉她去民政局,她又千方百計找藉口推諉,因此,唐家的人都知道唐七秀此時以離婚來要挾,只不過是想要遮掩下不了臺的尷尬。
但周哲春這次卻真的動了氣,他秉性溫和並不意味著不在乎男人的尊嚴,當初同意在唐宅生活,是因為感激唐四海和葉淑嫻的關心愛護,又體諒唐七秀這個嬌貴大小姐的生活習慣。但幾次三番地被妻子責罵無用窩囊沒有出息,就是脾氣再好的男人也無法忍受。
他甩開唐七秀的手,“這麼多年,我這個沒本事的男人讓你受苦了,以後你就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吧。”
“大哥,對不起。”周哲春向唐四海一躬身,迅速地轉身向門外走去。
周安平瞥了一眼錯愕震驚的唐七秀,涼涼地吐出一句,“不要以為老實人就好欺負,逼急了九頭牛也拉不回的,媽,你活該了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著平板電腦回了自己的房間,臉上始終帶著事不關己的嘲諷笑容。
唐七秀伏在陸雪琴的肩膀上嚎啕大哭,“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嫁的男人沒用,生的兒子不親,連親哥哥也要趕我走,這樣的日子還什麼好過的,爸媽,七秀來陪你們了!”
這聲淚俱下的模樣看起來倒還有幾分淒厲,唐四海看著心裡煩躁,猛力拍了拍桌子,厲聲喝止道,“雪琴,扶她進去,大晚上的吵吵嚷嚷像什麼樣!”
陸雪琴點了點頭,將唐七秀扶了起來,柔聲安慰著,“七秀,不要哭了,哲春他只是一時氣頭上才說的狠話,等下讓你哥給他去個電話好好說說,他會回來的。至於你,安安心心地在家裡住著,你姓唐,這是你家,誰也趕不走你。”
唐四海望著終於清靜下來的客廳,扶著額頭痛苦地嘆了口氣,“阿羅,替我聯絡警察廳的賴科長,讓他幫忙定位一下大小姐的手機訊號,記得這事要保密。”
他的話音剛落,背後就傳來唐安琪的低喚,“爸!”
唐四海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去哪裡了,怎麼那麼晚回家,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一個也沒有接,爸爸差點要聯絡警方了。”
這是亡妻留給他僅剩的血脈了,好不容易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邊,他自然格外珍惜和緊張。
唐安琪從包裡拿出手機,“呀,怎麼沒電了?”
她一拍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讓爸爸擔心了。可能是早上出門的時候不小心按了靜音鍵,所以沒有聽到電話聲音,以後不會了。”
唐四海見她撲閃著一雙晶亮的眼睛,表情認真而懇切,不由憐惜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後如果晚回來,記得要打電話告訴爸爸,S市雖然治安良好,但當爸爸的,女兒十幾個小時沒有訊息,總是會擔心的。”
他拍了拍沙發,示意唐安琪坐下,試探地問,“你認識明泰的蔣元君?”
唐安琪有些不解,“爸爸怎麼突然提起他?”
她隨即想到,今天在4S店刷了30幾萬,並且指定了送貨到明泰中心大樓,銀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