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紅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想要將手從江颯的手掌中抽出。
江颯的眸中隱約帶著笑意,他鬆開了手,表情自然地點了點頭,“你被關在了冷凍庫。”
他頓了頓,又接著說,“怕是內鬼,所以沒有通知別人。”
唐安琪的目光驟然黯淡了下來,嘴角溢位似有若無的苦笑,有計劃地將她哄騙出去,敲昏她,然後再將她扔進冷凍庫的那個人,除了姓陸的她想不到還有別的可能。
她早該想到的,前世陸雪琴能忍到她二十五歲再動手,那是因為她和唐四海之間糟糕透頂無法挽回的關係,她萬般埋怨後離家出走,他苦心維繫後失望重重。即便後來又生活在一起,除了屢次破壞陸青青想要姓唐的美夢外,她幾乎就只是一尊會呼吸的行屍走肉。
但這世不一樣了。
唐安琪長而捲翹的睫毛低低地垂落著,眼中流露出輕蔑和鄙夷,她的留下讓陸雪琴不安了吧?她和唐四海關係的融洽必然會讓那些前世遭遇過的陰謀和詭計提前上演。是縱火還是綁架?是離間還是栽贓?
她忽然有些躍躍欲試得期待。
江颯見她臉上的表情變化流轉,沉沉地問道,“你知道是誰做的?”
唐安琪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如果要讓我死,製造交通意外應該比較像話。在冷凍庫裡……那就是明擺著的謀殺,我爸爸他怎麼會容許犯人逍遙法外,任何有嫌疑的人都不會有好日子過,所以……我想他們應該不會那樣愚蠢。”
她眯了眯眼,“是想讓我大病一場吧?好錯過六天後的高考。”
唐安琪說得輕描淡寫,這令江颯的心有些被刺痛,他緊鎖著眉頭說,“你知道是誰!”
這一回,是肯定句。
唐安琪沒有回答,她望著持續滴落的輸液片刻出神,然後回頭瞥了眼牆上的掛鐘,“都六點了……”
如果江颯沒有通知別人自己遇害這件事,那麼阿燦和心潔這會一定在找她了吧?她忙摸出褲子口袋中的手機,發現無法正常開機,只好抬起頭輕輕地請求,“能不能替我撥一下阿燦的手機?說好了晚上要一起吃飯的,很久沒有出現,他們一定很著急。”
江颯掏出電話,卻並不遞過去,“晚上不要跟他們一起吃飯。”
唐安琪有些訝異,“什麼?”
江颯一字一句地回答,“你還有話沒有對我說。”
這意思是……唐安琪不由輕輕笑了起來,“好。”
她撥通了江燦的手機,“是我,手機不小心進了水沒有辦法用了,對,在外面透氣的時候正好碰見你哥。解出來了嗎?好,晚上你帶心潔去吃好料,記在我帳上。我可能會晚些回去,如果我爸爸或者別人問起,就說……就說我累了,先回房間睡了。拜。”
打完點滴,從仁心醫院出來時,已經七點多了。坐上車,唐安琪按了按微癟的小腹,“我餓了,去哪裡吃飯?”
江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發動起車子,“公寓。”
唐安琪和蔣元君還是公眾眼中的最佳情侶,這時候他如果和她在公共場合以這樣曖昧的方式露面,對她而言,絕不是一件好事。更何況,比起環境精緻菜色講究的餐廳,他更想得到一個完全沒有人打擾的環境,只有他和她。
他想要和她好好談一談,儘管他並不擅長表達情感。
唐安琪一臉驚詫地望著廚房裡穿著圍裙認真煎牛排的男人,她沒有辦法將他和以冷麵凌厲的姿態叱吒商場的那個男人劃上等號。看著他動作嫻熟地使用廚具,同時在幾個鍋內煎煮食物,她有些目瞪口呆,“你……你還會做菜?”
前世的她也曾嘗試過煮飯做菜的。
關明宇從東吳大學畢業之後,在六大財閥之一的天恆集團總部找到了一份工作,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