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如果這樣,他們仍繼續有所動作,那就說明其中定然還有我們忽略的某處關節。”
脫離父子關係……
唐安琪和江燦不約而同地抬頭望向這風燭殘年的老人,在崇尚多子多福的華夏,江伯倫又是具有特殊意義的長子,江振威該有多麼不容易才能下定這個決心……
江振威不待發問,乏力地擺了擺手,“你們兩個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十一月的風徐徐拂過唐安琪的臉,既不滾燙也不冰冷,是適宜的涼,她轉過身去望著一臉沉思的江燦,試探地開口,“你覺得會有什麼地方是我們忽略的?”
她曾想過的,會不會是梁靜蓉知曉了江燦的身世,所以才那般篤定地繞過了他。九年前的事江仲倫雖然做得隱秘,但格倫亞家族可以查到的事情,梁靜蓉身後的勢力也未必不能。一旦江燦並非江氏血脈的事情曝光,的確,與江子桓相比便就立刻喪失了繼承的資格。
血脈,在華夏,仍舊是道不可逾越的牆。
江燦加快了步伐,走到她身側,“如果哥沒有立過遺囑,那麼按照法律,他那部分股份會讓大伯和大伯母繼承,這樣大伯至少便有了江氏集團百分之二十五以上的股權。”
如果大伯母再出了什麼事……
唐安琪輕輕摟住他的手臂,“不要想這樣多,S市治安良好,公共場所監控攝像齊全,殺人……並不是那樣容易的事,況且還是接二連三地殺人。就算梁靜蓉身後的人再厲害,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她微嘆,“現在可不是亂世。”
江燦哧哧笑了起來,“是我多慮了。”
他眼角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驚訝地叫了起來,“常律師這時候來,是找爺爺的嗎?”
常律師?唐安琪轉過臉去,看到劉護士正引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上了wp電梯,她好奇問道,“常律師是誰?”
江燦若有所思,“常律師是江氏集團的首席律師,爺爺的遺囑和江氏集團的一些重要法務問題都由他來執行。怕是爺爺真的要和大伯父斷絕父子關係,令他來處理法律上的問題。”
他的語調難免有些低落,“大伯父他……真是太過了……”
唐安琪心裡卻倏得一突,電光火石間彷彿有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在腦海中滋生,她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道,“阿燦,我們再回去看看爺爺吧!”
她還未待他回答,便先行上了電梯,江燦無奈,也只能跟著她一起,“到底是怎麼了?”
他們兩個上去的時候,劉護士正從加護病房出來,她笑著問道,“聽老爺子說,兩位剛離開沒多久,怎麼又上來了?”
唐安琪笑眯眯地回答,“我的髮夾不見了,上來看看是不是拉在爺爺屋子裡。劉護士,爺爺休息了嗎?如果休息了,我就不進去了,等會你要是有空幫我找一找,找到了替我留著就行。”
江燦適時地補充,“給我也行。”
劉護士輕輕“噓”了一聲,壓低聲音說道,“老爺子請常律師來商議什麼重大的事情,這會兒,還是不要進去打擾他們好。唐小姐的髮夾我會留意的。”
她指了指手中的**物件,“我要去一趟護士休息室,你們兩個隨意。”
江燦望著劉護士遠去的背影,小聲地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唐安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的想法有些……我也不知道……但既然想到了,就該好好查一查才對。阿燦,我們先找地方躲一躲。”
所謂靈機一動,或者女人的直覺,大抵便是如此,她剛才遙遙見到常律師的第一眼,忽然有種感覺,若是負責江氏所有重大事務的律師出了問題,那麼那些令人困擾的事情便就能解釋得通了吧?
如果江振威的遺囑裡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