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忍胸口那股酸楚,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嚶嚶哭了起來,“先生!” 唐四海覺得好笑又好氣,忙讓唐安瑞拉了他坐下,“你這一消失便是數月,倒讓我們好一通找·安琪還以為你出事了,急得就差把整個華夏給翻一遍了。”
他雙目炯炯望向羅叔,“聽說你被困在了山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羅叔沉沉嘆了口氣,“我把家伯送走,就起身去下面縣城去查探訊息·為了不太招人注目,我還特地用了當初沈公子在明泰被追擊時那個人的照片,果然不久便打聽到了這紋身的下落。”
他繼續說道,“二十年前本地縣城有一個蠍子幫,雖然是一群流氓無賴烏合之眾,但在那個小地方卻成了一些氣候,可在幾年前,那個蠍子幫卻莫名其妙-地就解散了,那些人都不知道去了何處。” 唐安琪在門外聽了一會,忍不住推門進來小聲問道,“幾年前?是多少年前?”
羅叔想了想,“六年前。但我恰巧問到一個開雜貨鋪的老闆,他告訴我他認得一個身上有斷尾蠍子標記的中年男人叫皮二,前些年還出來走動,這幾年再沒有見過,但他家住在山裡的村子裡,我想那地方我小時候去過,道也熟,既然來了,不妨去看看。誰料到竟那麼倒黴,剛進去的第二天,那條石橋就斷了…···”
他接著說道,“我借住村民家中,向他們打聽了一些這皮二的情況,皮家早沒人了,他雖然匪氣,對村民卻十分大方。六年前出了趟F市,好似是往S市這裡來的,聽說做了樁大買賣,得了一筆好大的錢財,他大手大腳花錢,不過半年就花光了,所以便又出去尋活,但那一去就再沒音訊了。”
唐安瑞抬頭問道,“姐,你是懷疑?” 唐安琪點點頭,“我一直懷疑陸東虎背後是羅家的人,恰好六年前羅英傑遭遇綁架,也許是我想得多了,但總覺得這兩件事有所關聯。” 她轉頭對著羅叔問道,“羅叔剛下飛機就來的這兒?” 羅叔點了點頭,“知道先生的事,我哪裡還有別的心思?” 他又將話題兜回來,“大小姐,那事要不我再去查查?”
唐安琪搖了搖頭,“蛛形綱是窮兇極惡的國際犯罪組織,這塊燙手山芋咱們最好還是不要沾,但和國際**合作卻是可以的,我會把你說的那些情況告訴他們,讓他們幫著再查一查那個縣城。” 她露出心疼笑容,“你這些天一定辛苦了,這風塵僕僕的,還是先回唐宅去休息兩天,其他的事,我們可以再說。”
唐四海也要趕他,“阿羅,聽安琪的話,先回去休息。” 羅叔想了想,便點頭,“那我等晚上再來。” 唐安琪親自送他到電梯口,揮別了之後才又回到醫院病房,“爸,現在感覺好一些嗎?” 昨天半夜下了場暴雨,今晨醒來,唐四海便覺得傷口有些疼。
唐四海狀似輕鬆地一笑,“好一點了。醫生說有些傷口一遇到颳風下雨就會難受,這也算正常。” 他轉過頭繼續對著唐安瑞說道,“今天就到這裡吧,難得放假,你們姐弟兩個就不要老呆在我這裡,各忙各的去吧。”
唐安琪笑著說道,“反正是放假,您一個人在這裡多無聊,兒女陪陪你說話還不好嗎?” 唐四海朗聲笑道,“我沒事就去隔壁找江老爺子,一直忙忙碌碌的,好不容易能有機會安靜地下盤棋聊會家常,感覺還挺好的。再有,這幾天你戎屏阿姨正好在附近開了家新店,她這裡也跑得勤,常來陪我聊天解悶,說真的,我還真沒有覺得無聊。”
他輕拍唐安瑞的肩膀,“快跟你姐姐回去休息吧。” 唐安瑞無法無法,只好拉著唐安琪離開,“爸,那我們走了,有事給我們電話!” 唐安琪卻一臉莫名,“爸這是怎麼了?” 唐安瑞笑了起來,“上午爺爺來跟爸抱怨,說你和哥最近都沒有怎麼約會,爸大概是怕打擾你們兩個恩愛。”
他頓了頓,“再說他也真不無聊,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