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隨便找間咖啡店來談,好不好?”
“怎麼?你家裡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怕被人發現嗎?”難不成她在家裡藏了個小白臉?
“我哪有藏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宋珀兒禁不起激,立刻朝著他大吼回去。
他一臉不信,“那為什麼不敢讓我去你家?”
“去就去,有什麼好怕的!”渾然不覺自己上當的宋珀兒就這麼傻傻的將地址說了出來。
聶宸安開著車在臺北市街頭上繞來繞去,終於來到她說的安和路地址,又約莫花了五分鐘時間找到路邊停車格,將車停妥。
“你的車就停在這裡?”
宋珀兒有點不安的問。臺灣竊車集團猖獗,尤其像這種上千萬的名貴跑車更是竊車集團的最愛,像這樣把車子隨意停在路邊,不怕一個轉身,車子就被人給偷了嗎?
聶宸安低頭看了看地上的線,“有什麼問題嗎?”
“你不怕你的車被偷嗎?”這是一部法拉利,可不是破鐵耶!就算是破銅爛鐵,可還是能賣得好價錢的。
“小偷要真偷得走,只能說他本事夠高。”車子配有最先進的防盜鎖,可不是一般竊車集團有本事開的了的。
“先跟你把話說清楚,車子要是被偷,可別把這一條又賴在我頭上。”她可是先警告過他了。
“就算賴在你頭上,把你給賣了,只怕也賠不起吧。”
宋珀兒聞言怒瞪了他一眼。雖然是事實,但說話非得這麼直接嗎?
她轉個身,往位於巷子裡的六樓公寓走去,拾級而上到四樓,聶宸安跟在她後面,環視一眼這已十分老舊的房子,只是老舊歸老舊,但卻窗明几淨,連地板都亮到反光,不過簡單的傢俱擺設感覺上有些簡陋、寂寥。
“你想喝什麼?”宋珀兒問。
“只要不是咖啡,什麼都可以。”聶宸安幽了她一默。
聽見這自以為幽默的話,她額頭上忍不住冒出三條黑線。
她先將包包拿回房間放,再進廚房泡壺玫瑰花茶,宋珀兒雖然窮到連鬼都伯,但她還是很重視生活品質,尤其當夜深人靜時,泡壺花茶,邊寫稿邊喝,就像自己正在創作曠世傑作,似乎會成為臺灣的羅琳一樣,那感覺棒透了!
以小餐盤將泡好的花茶端出去,再分別倒進兩隻杯子裡,她端起其中一杯,坐到另一張單人椅。
“這房子是你的嗎?”他好奇的問。
“要是我的,我早就把它賣了來還債,也不用為了躲債,三不五時就得搬家了。”還好她全身家當就那麼一大箱的行李箱,和一臺幾乎作古的筆記型電腦,才能說搬就搬。
“你……沒有其它的家人嗎?”這屋子裡除了簡單的傢俱外,簡直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看起來不像有多人居住在這裡的模樣。
“我又不是從石頭縫中蹦出來的,當然有家人。”宋珀兒端起茶杯,輕啜一口飄著濃郁玫瑰花香的花茶。“我爸媽沒和我一起住。”
“為什麼?”
“小孩長大了,自己搬出來獨立不是很正常嗎?”她仍舊不想解釋。
“他們不住在臺北嗎?”
聳聳肩,她隨口答道:“應該吧!”
誰知道他們為了躲債,現在躲到哪裡去了?也許在雲林的阿姨家,也許在高雄的表姑家,也許在新竹的舅舅家,誰知道呢?
“應該吧?”聶宸安對這句話饒富興味。
“你真的要借錢給我嗎?”不想再繼續繞著這話題打轉,宋珀兒話鋒一變,不太相信的又問一遍。
“你欠銀行多少錢?”
她伸出一隻手,把五根指頭全都張開。
“五十萬?”
她搖搖頭,“是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