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權勢影響,如此對陛下您的江山穩固,也是大有好處的。”
“哦?”德慶皇帝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什麼,卻還是問道:“什麼意思?”
趙俊臣解釋道:“陛下,黃閣老在朝野間的名聲,陛下您也是知道的,被人稱作‘笑面虎’,行事一向最是笑裡藏刀,心性為人,由此可見一斑。而日後南巡,若是由黃閣老輔政,臣卻實在擔心,太子他經驗尚淺,監國期間又沒有陛下幫襯,怕是鬥不過黃閣老的,到時候說不定還會被黃閣老欺弄,所以臣才會趁著南巡之前,設法打擊黃閣老的手中權勢,還望陛下明鑑。”
聽到趙俊臣的解釋,德慶皇帝深深的看了趙俊臣一眼,問道:“雖然說得有理,但……你當真是這麼想的?”
趙俊臣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繼續解釋道:“不僅如此,臣還有著其他考慮。”
“哦?還有什麼?”
趙俊臣嘆息一聲後,說道:“臣明白,自從南巡的籌備事宜出了紕漏之後,陛下您就一直有所擔心,覺得朝廷局勢有些失去了掌控,而又有不臣之人在暗中算計太子殿下,正是居心叵測……”
見德慶皇帝沒有否認,趙俊臣卻是一副愧疚至極的模樣,繼續說道:“而臣得蒙陛下信任,兼管了西廠,有督查朝野之權,陛下您的憂思,也正在臣的職責以內!然而臣這些日子以來,無論如何的偵察,卻還是趙不到任何蛛絲馬跡,臣無能,無法為陛下分憂,每日思及,都著實愧疚。”
頓了頓後,見德慶皇帝不可置否,趙俊臣又說道:“然後臣就在想,那些不臣之人,雖然還不知是誰,但他之所以膽敢算計太子,暗中使壞,怕也是這段時間以來,朝中的形勢太過平穩了,朝中的幾大派系彼此相安無事,不見有任何爭鬥,人又總是閒極思變,所以這般的形勢平穩,卻也未必是好事。
所以臣就估摸著,若是朝中形勢出現些變化,朝中大臣能夠相互牽制,恐怕也就沒有精力與閒心再去做其他事情了,而陛下您這些日子以來的憂思,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也正是有了這般考慮,所以臣才下定了決心,要與黃閣老爭鬥一番,所以也才有了今日的動作。”
趙俊臣的這一番話,不僅說的極為坦白,而且還是誅心之言,影射了“臣子相爭則帝王得利”的道理,但這般時候,不過是與德慶皇帝私下談話,而且從表面上看,還一切都是為了德慶皇帝考慮,所以趙俊臣也不擔心德慶皇帝會怪罪於他。
果然,聽了趙俊臣的這一番話後,德慶皇帝也挑不出什麼毛病,而且若是按照趙俊臣所說的計劃進行,對於德慶皇帝掌控朝中局勢,以及接下來幫著太子朱和堉留京輔政,都是大有好處的。
所以,德慶皇帝神色間緩和了不少。緩緩點頭道:“俊臣你若是當真這麼想,那朕也就安心了。”
德慶皇帝雖然這麼說了,但趙俊臣卻是臉色一苦,又說道:“不過,黃閣老他在朝中根基穩固,門生故吏遍佈天下,權勢影響遠非臣所能及,如今臣雖然自不量力的向黃閣老挑釁,但對於黃閣老他接下來的反擊,卻實在沒有把握能接下,到時候還望陛下您念在臣忠心耿耿的份上,多少幫臣一把。”
見趙俊臣這般模樣,明顯是在裝可憐討好,德慶皇帝不由一笑,笑罵道:“若是你沒有這般信心,又何必主動招惹黃有容?這麼大的事,你也不和朕說一聲,膽子愈發的大了,卻直到現在才開始擔心後果?莫要與朕裝可憐,你如今在朝中的經營如何,你當朕真不知道?你又如何會害怕黃有容的報復?”
見趙俊臣訕訕而笑,德慶皇帝又話鋒一轉,說道:“不過,你能這般為朕考慮,又能夠不計前嫌的幫助太子,朕倒是頗為欣慰。若是今後的事情發展,當真如你所說,朕自然也不會讓你吃虧太多就是。”
“多謝陛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