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就像是提小雞一般把自己提了起來,眼中閃過了一絲羞憤與怨毒,但他依然維持著楚楚可憐的表情。
隨後,李純臣還想要繼續跪在趙俊臣的面前,但趙大力依然拎著他的衣領,所以就無論如何也無法跪下。
眼見到李純臣只顧著與趙大力較勁,趙俊臣的表情愈發無奈,聲音愈發冷漠道:“你只是通政司的底層官員,本閣今天特意抽出時間見你已是破例,你最好是珍惜機會,本閣耐心有效,若是你再次有問不答,本閣立刻就會把你趕出去!”
無奈之下,李純臣只好是放棄了掙扎,向趙俊臣詳細講訴了李家生意這段時間屢次受到構害的情況,然後又說道:“……時至今日,下官的家族已是山窮水盡,不僅是原有的生意無法繼續經營,還欠下了十餘萬兩銀子的鉅債……
而家父使勁渾身解數之後,終於是打探到了確切訊息,說是南直隸各界之所以是刻意構害下官的家族,乃是緣於趙閣臣您的示意……”
說到這裡,李純臣再次向趙俊臣哀求道:“趙閣臣,下官也知道自己在官場之中並不討喜,因為當初殿試之際的那篇文章引發了眾怒,而且下官的家族生意也因為下官的固執成見,並沒有加入‘聯合船行’……但這一切都是緣於下官的年少輕狂,下官的父母族人都是無辜的,還請趙閣臣就高抬貴手放過他們吧!”
顯然,李純臣並不知道趙俊臣已經提前察覺到了內廠重建的秘密,還以為趙俊臣刻意針對於他,乃是因為他當初在殿試期間所寫的那篇《懸劍論》、以及李家生意沒有加入“聯合船行”的緣故。
聽到李純臣的這般說法,趙俊臣的表情愈發不耐煩,冷哼道:“一派胡言!對於你家族的種種事情,與本閣毫無關係,就憑你的官場地位、以及你的家族生意那點規模,本閣根本不會放在眼裡,也配讓本閣親自出手、刻意針對?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本閣聽了你的講訴之後,發現這一切事情全是你父親財迷心竅、做生意賠了本,竟然也要怪在本閣頭上?你們全家都失心瘋了不成?”
說到這裡,趙俊臣擺了擺手,又說道:“總而言之,對於你所說的那些事情,本閣全不知情,也毫不關心!本閣今天特意見你,也完全是因為別的緣故!
若非是本閣在你身上發現了另外一件事情,就憑你的地位身份,就算是守在本閣府外連續求見一年,本閣也懶得見你!”
聽到趙俊臣的這般說法,一直都在演戲的李純臣終於是忍不住一愣。
他原本還以為,趙俊臣今天終於願意見他,乃是因為他已經連續四天時間守在趙府外面求見的緣故,誰曾想趙俊臣與他相見竟是有另有原因?
李純臣暗暗思索片刻,卻依然想不出趙俊臣刻意與自己相見的原因,心中好奇之下,一時間也顧不得向趙俊臣繼續哀求了,而是小心翼翼的問道:“卻不知……趙閣臣又是為何召見下官?”
趙俊臣轉頭看了自己身後的許慶彥一眼。
見到趙俊臣的眼神示意之後,沉默許久的許慶彥終於有了表現機會,立刻就擺出一副精明強幹的模樣,快聲說道:“就在四天之前,也就是你首次求見趙閣臣之際,府裡有人發現府外不遠處有幾人探頭探腦,似乎是在窺探趙府的動向……
但因為我家閣臣的身份地位,一舉一動皆是受到朝野各方的重點關注,所以我們趙府對於這件事情原本也並不是特別在意。
誰曾想,那幾人竟是連續四天出現於趙府之外窺探,而且那幾人每次的出現時間,皆是與你的出現時間完全重合!
你若是來到趙府之外求見趙閣臣,他們就會隨之現身,你若是候在趙府之外,他們也會一直躲在遠處探頭探頭,你若是離開了趙府之外,他們也會隨之離開……而且他們的表現很是訓練有素,很善於跟蹤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