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要招待多少人?咱們府裡……又有誰要出席?”
方茹不似許慶彥,雖然也知道趙俊臣與揚州趙家相互間的恩怨,但畢竟沒有親眼見過,心中對揚州趙家的不滿,也不似許慶彥那般強烈。
如今趙俊臣有與揚州趙家重歸於好的意思,今晚還要在府裡擺家宴招待,但既然是“家宴”,自然只有趙家之人才能夠出席,所以在方茹心中,是非常希望自己是能夠出席的。
畢竟,這相當於趙俊臣在趙家人面前承認了她在趙府中的“女主人”身份,這對方茹的意義,可謂是非比尋常的。
但她如今畢竟還只是侍妾身份,這點小心思,終究無法明說,所以也只是小心翼翼的試探。
趙俊臣雖然很熟悉方茹的心性,卻少有能猜透方茹的這些小心思。原因無他,平日裡需要他勾心鬥角的事情太多了,趙俊臣也時常為此而覺得心神疲憊,所以在方茹、許慶彥這些親近人面前,就反而不願再多動心思了。
所以,一如既往的,趙俊臣依然沒有猜透方茹的小心思,只是理所當然的說道:“既然是家宴,自然只有家裡人才能參加,我在京城裡無親無故的,也沒有其他遠近親戚,所以咱們府裡,除我之外,也就只有你與慶彥能參加了。至於揚州趙家那邊,讓他們自己看著安排就是。”
這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讓方茹的一雙杏眼再次彎成了月牙,亮晶晶的。
另一邊,許慶彥聽到趙俊臣這麼說,雖然依舊是那般滿不在乎的痞子模樣,但對於今晚的這場家宴,卻突然間也不像原先那般討厭了。
…………
當方茹歡歡喜喜的離開書房,前去準備晚上的家宴,書房之中,再次只剩下了趙俊臣與許慶彥、楚嘉怡主僕三人。
而經過方茹的這番打擾,趙俊臣一時間也沒有了繼續處理朝政公務的心思,反而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
卻是趙俊臣突然發現,自己對揚州趙家的那些族人——也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的血緣親人——竟還是毫不瞭解,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該用何種態度去面對他們。
如今的趙俊臣,已經是鳩佔鵲巢,還繼承了一部分記憶,但原先那位趙俊臣的經歷,如今的趙俊臣卻沒有親身經歷過。
揚州趙家,可以說是間接逼死了趙俊臣在這個世界上的母親,但如今的趙俊臣,卻是連自己這幅身體的母親究竟是什麼模樣都不知道。
所以,對於揚州趙家,自己需不需要去怨恨?接下來的見面,又該是怎樣的態度?
趙俊臣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
思考了片刻後,趙俊臣索性不再多想,只是轉頭向許慶彥問道:“說起來,我已經有多少年沒與揚州趙家那邊聯絡了?揚州趙家那邊如今究竟是怎麼的情景,我更是毫不知情,如今雖是與他們重新聯絡了,但心緒有些複雜,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們,慶彥,你怎麼想?”
聽到趙俊臣的詢問,許慶彥撇嘴道:“因為老爹那邊時常來信,我倒是有些揚州趙家的訊息,如今揚州趙家的家主名叫趙德清,是少爺你的親舅舅,在揚州那邊欺男霸女橫行霸道,勾結官府占人田地,根本不是什麼好人,而這次來京與咱們聯絡的,除了趙德清之外,也大都是他這一輩的人物。”
頓了頓後,許慶彥神色間的不屑愈加明顯,又說道:“至於如何面對他們,少爺你又何必為這種事情糾結?當初主母她活活的累死了,就連少爺你也是險些餓死街頭,而他們趙家家大業大,卻是理也不理,等到少爺考中了狀元騰達了,他們又急巴巴的來京討好少爺,想要與少爺重歸與好,變臉變得忒快,也就知道他們揚州趙家那趨炎附勢的小人性子了。
如今咱們雖然礙於形勢要與他們重歸與好,但說跟到底,還是他們居於弱勢,在求著少爺你,想要從少爺你這裡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