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心骨,他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到階州城守軍計程車氣軍心,所以他並不希望自己在麾下將士面前展現疲態!
站在原地稍稍緩了片刻之後,張成勳就再一次忙碌了起來,清點傷亡、安撫軍心、詢問後勤,每一件事都需要他來操心。
“這幾日的守城,火油罐的作用不小,對蒙古韃子的威脅最大,但這幾日用得太多,庫存已是不足,接下來幾日恐怕是不能多用了……不過,就算是這樣也堅持不了多久,派人去通知階州知府,讓他想想辦法,能否從城內收集一些,哪怕是豬油也湊合……”
“階州城只有四門火炮,又是分佈在三處城門,底座固定不能移動,實在是發揮不了多少作用,這些日子咱們主要還是依靠雙飛駑與投石車,但這些軍械實在是不耐用,如今已經壞了近半……張羅,你派人去召集城內的工匠,趁著今晚把所有雙飛駑與投石車全部檢修一遍,若是實在不能修復就拆掉換成備用的配件……”
“通知下去,徵用城西明水巷安置傷兵,傷兵越來越多,安置在軍營裡實在是不方便,還會影響軍心……”
“北城的守軍今天損傷不小,下令從各營抽調兵力補充……”
在城牆上走動之際,張成勳一邊是仔細巡視城防,一邊是向身邊幾位武官釋出命令,他對於這些事情已經是非常熟悉了,頗是果斷乾脆,每一件事都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最妥善的處理。
只不過,因為白天守城時張成勳一直是大聲嘶吼下令的緣故,張成勳此時的嗓子非常嘶啞,就好像是砂紙摩擦一般。
終於,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張成勳終於是處理完了戰後的種種事宜。
然後,張成勳的身後一人遞給了張成勳一個水壺,說道:“張將軍實在是幸苦了,喝口水吧,再這樣下去你嗓子就要廢了!”
張成勳微微一愣,才察覺到了自己嗓子如同火燎一般,衝著此人點頭致謝後,就伸手接過了水壺,將水壺裡的水一飲而盡。
然後,張成勳將水壺遞還給了此人,點頭致謝道:“謝了,曹守備。”
原來,給張成勳遞水之人名叫曹明,乃是階州城的守備官,負責階州城的兵備之事,只是關武元率領著禁軍援兵來到階州城駐防之後,此人就漸漸被人遺忘了,這些日子只是給張成勳打下手。
此時,看著張成勳臉上的疲態,曹明搖了搖頭,再次感嘆道:“張將軍實在是太幸苦了,這段時間的戰事,全是由你一人撐著……只怪我曹明是個平庸之輩,完全不能為張將軍分擔一二。”
張成勳搖了搖頭,說道:“曹守備言重了,你這些日子已經幫了我許多事情,若是沒有你的協調與分擔,我恐怕還要分出不少精力應付城內的那些事情。”
曹明猶豫了一下之後,卻是說道:“唉,也別怪我老曹多嘴,明明關將軍他才是主將,但這些日子以來他躲在城裡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麼,只是把所有擔子全部撂倒張將軍的身上……若是關將軍能夠稍稍出些力氣的話,張將軍也不至於累成這樣!”
聽到曹明的說法,張成勳的表情有些怪異,但依然是維護著關武元的顏面,說道:“關將軍他只是病的不巧而已,並非是無故失職,也絕不是故意避戰,曹守備切不可亂說。”
曹明沉默了片刻,似乎是不大認同張成勳的說法,但也沒有反駁質疑,只是說道:“張將軍回去歇息一下吧,剩下的事情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就好!我老曹的本事不大,但一些小事還是能夠辦到的。”
張成勳環視了一眼城牆上的情景,遍目皆是血跡與箭矢,偶爾還能夠見到幾具斷肢殘骸,濃郁的血腥味、屍體焚燒味、與硝煙味混在一起更是刺鼻。
說實話,張成勳也想盡早離開這裡歇息,但猶豫了片刻後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還是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