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切的問題,道:“本將且問你,當你返回營地召集禁軍之際,可有向其他人洩露了趙閣臣與何總兵遭遇綁架的訊息?又是否派出快馬信使向朝廷中樞稟報訊息?”
姜泉微微一愣,答道:“卑職當時一心只想著儘快召集人馬營救趙閣臣,雖然沒有刻意傳播訊息,但也沒有刻意封鎖訊息……
西門參將你也知道,趙閣臣的營地裡雲集了太多各方勢力,他們眼見到禁軍紛紛出營,不遠處的遼東營地也是頻繁調動兵馬,說不定就會發現什麼,但應該還沒有收到準確訊息,只會紛紛猜測、流傳各種小道訊息……
而且卑職當時也確實是過於心急,也忘了派出信使向朝廷中樞通報訊息……”
聽到姜泉的回答,西門盛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認為目前局勢還可以控制。
但下一刻,姜泉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再次面色大變,道:“若不是西門參將的提醒,卑職竟是忘了這般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情關係重大,必須要立即派出快馬信使稟報於朝廷中樞,否則今後一旦是出現意外,我們這些禁軍將士擅自隱瞞訊息,必然是要罪加一等!”
說完,姜泉就要轉頭傳令麾下禁軍派出快馬向朝廷中樞通報訊息。
見到姜泉的這般反應,西門盛再次面色大變,連忙阻止道:“此事絕不可行!”
若是這件事情通報於朝廷中樞,遼東局勢無疑就要徹底脫離掌控,這也是西門盛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聽到西門盛的再次阻止,姜泉自然是愈發不滿,道:“西門參將,你這是何般道理?不讓我們禁軍將士參與營救也就罷了,為何還要阻止我們向朝廷通報訊息?”
說到這裡,姜泉看向西門盛的目光滿是懷疑,又問道:“你們遼東鎮……究竟是何居心?”
西門盛心中早已是暗暗懷疑,這場綁架至始至終都是趙俊臣的自導自演,但目前局勢過於複雜,還不是追究真相的恰當時機。
若是這一切事情都是出於趙俊臣的謀劃,那姜泉以及姜泉麾下的禁軍將士也一定有所參與!
所以,眼看到姜泉再一次的賊喊捉賊,西門盛心中怒氣更甚。
但表面上,西門盛依然是擺出一副講道理的模樣,勸道:“姜百戶,以本將的看法,這件事情無論於公於私,都不應該直接稟報於朝廷中樞!
你想想,若是你就這樣把這件事情稟報於朝廷中樞,今後必然會被追究罪責,若是咱們可以迅速營救出被綁架的趙閣臣與何總兵,這件事情完全可以遮掩過去,只當是沒發生過,那你向朝廷中樞稟報真相的決定,豈不是自討苦吃?
更何況,你剛才也說過了,趙閣臣乃是堂堂內閣輔臣、百官表率,像他這樣的大人物,竟是遭遇匪徒綁架、淪為階下囚,無疑是一樁醜聞,也會嚴重損害他的朝野威望,等到趙閣臣順利脫困之後,他也必然是希望這件事情可以徹底遮掩下去,你若是就這樣向朝廷通報了訊息,也必然會極大的得罪了趙閣臣,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姜泉再次陷入猶豫,但最終還是堅定搖頭拒絕了西門盛的勸說,堅持道:“不行!西門參將所言雖然有些道理,但這一切前提都是趙閣臣與何總兵能在短時間內順利脫困,但若是此事耗時太久,又或是……出現了一些誰也不願意看到的意外,那我們禁軍將士就是知情不報,更是罪加一等!卑職可不敢承擔這般風險!
至於趙閣臣脫困之後是否會怪罪我等損害了他的威望,那就更顧不得了!更何況我等皆是禁軍出身,直屬於京營關武元關大都督,關大都督與趙閣臣一向不大對付,趙閣臣若是事後想要刁難我們,只怕關大都督也不會同意!“
就這樣,西門盛與姜泉二人再次陷入了爭執之中。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就在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