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趙俊臣尋到的“人才”,其中出身、才學、心性皆有標明,並在柳子岷的蠱惑下,如今都是有意向趙俊臣靠攏。
看著這份名單,趙俊臣好似已經看到了“趙黨”一派日後在朝廷之中慢慢壯大的模樣。
許慶彥笑著點頭道:“是啊,少爺,這柳子岷雖說是個小人,但小人自有小人的好處。他在網羅朋黨、聯絡情誼方面,確實自有一套手段,這兩個月來,他到處活動,拉攏試探,巧舌蠱惑下,本科舉子之中,已是有不少人都聚在了他的左右,皆是想要藉著他與少爺的關係來投靠少爺。”
頓了頓後,許慶彥似乎想起來了什麼,又說道:“趙和、趙宣兩人如今身為他的書童,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在暗中盯著柳子岷,按照他們傳來的訊息,就連那江南才子趙山才,這些日子也與柳子岷越走越近,甚至都開始稱兄道弟了,只是那趙山才對少爺您的態度未明,所以柳子岷也沒有把他放到名單中。”
“趙山才?柳子岷竟然連趙山才都拉攏到了?”
聽許慶彥這麼說後,趙俊臣不由驚訝。
趙山才乃是本屆應試舉子中,最有可能奪得會元的熱門人選之一,即使是趙俊臣,也聽說過他的名字。
許慶彥卻搖頭道:“那趙山才雖說與柳子岷較為親近,但總是若即若離,每次柳子岷試探他對少爺的態度,這個趙山才卻總是避而不談,偶有幾句,也總是有贊有貶,卻也不見有親近少爺你的意思,就算柳子岷藉著少爺的名頭去拉攏他,這人也總是岔開話題,讓人看不明白。”
聽了許慶彥的解釋,趙俊臣反而有了興趣,問道:“有贊有抑?他對我又是怎麼贊怎麼貶的?”
許慶彥回想片刻後,說道:“他說少爺你是治世之奸臣,若在亂世,必為賈詡之流,將來也必將名傳天下,但卻會譭譽參半,還說少爺你自巡查潞安府前後,恍若兩人,讓他看不明白。”
聽到這番評價,趙俊臣沉默了片刻後,突然一笑,道:“治世之奸臣,這般評價倒是有趣。”
沉吟片刻後,趙俊臣突然又說道:“你給柳子岷傳一句話,就說明天傍晚,讓他帶著這份名單上的這些人,到天海樓一聚,到時候我也會碰巧到天海樓打打牙祭,趁著機會與這些人見上一面,看看這些人究竟如何,否則光聽柳子岷片面之言,總是讓人心中沒底,能見一見了解一番也好。”
頓了頓後,趙俊臣又說道:“那個趙山才,到時候也讓柳子岷帶上,這個人說不定會是一個真正的人才,雖然如今態度未明,但未必不能拉攏一番。”
對於趙俊臣的吩咐,許慶彥自是點頭應下了。
不過,猶豫了片刻後,許慶彥卻又說道:“不過,少爺,廟堂上的事情我雖然不大懂,但我總覺得,如今少爺既然有心藉著這次春闈收攏一批人才,那是不是對這個柳子岷太過信任了一些?有心投靠少爺的那些舉子,如今已是隱然以柳子岷為首,若是將來這些人聚成一團,同進同退,就像左蘭山、顧全他們一般,豈非不好控制?”
趙俊臣笑道:“無礙,柳子岷還沒有那般能耐手段,而且就算這些人將來會聚於一處,也並非壞事,如今我門下的官員,左蘭山、顧全他們也太過於一家獨大了,雖然我還能駕馭的了,但若是在將來能為他們培養一個對手,倒也是件好事。不過,這批舉子畢竟只是咱們的人才儲備罷了,將來即使能成長起來,怕也要等一段時間。”
就在趙俊臣與許慶彥兩人閒談之際,書房外有人稟報道:“啟稟老爺,首輔大人府中有一名李管事求見。”
趙俊臣對著許慶彥微微點頭,許慶彥揚聲道:“把那人領到書房來。”
如今,隨著趙俊臣兩個月時間的修養,“身體漸愈”,已是可以正大光明的接見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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