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全盤計劃與充分準備了?可否向老夫透漏一二?”
“梁閣老您乃是全權欽差大人,負責陝甘境內的一切軍政事宜,晚輩自然是不敢向您隱瞞!經過了這些日子以來的反覆思考,晚輩心中確實是有了一些不成熟的想法,若有不當之處,還望梁閣老可以不吝指正!”
客套了幾句之後,趙俊臣就把自己這些日子以來所苦心籌劃的諸般計劃與準備,向梁輔臣詳細講訴了一遍。
梁輔臣如今乃是陝甘三邊的主事之人,趙俊臣的計劃自然是離不開他的支援,許多事情也需要梁輔臣與趙俊臣二人共同背書,所以趙俊臣在講訴之際也沒有任何隱瞞。
聽完了趙俊臣的計劃與想法之後,梁輔臣又是沉默良久,似乎是正在思考趙俊臣的計劃可行性。
經過了足足一炷香時間之後,梁輔臣終於是再次開口了。
只見梁輔臣的表情間滿是讚歎,說道:“趙大人的這般計劃,可謂是思慮周詳、環環相扣!若是一切依照這般計劃而行,收復河套的事情還要比想象中更加簡單許多!趙大人的這般計劃已是非常成熟了,老夫也無法挑出任何毛病,一旦是朝廷表示了明確態度,願意出兵收復河套的話,就完全可以按照趙大人的計劃行事!”
說完,梁輔臣的眼神複雜,注視著趙俊臣的面容,又說道:“趙大人為了想出這般計劃,必定是耗費了無數心力,當真是目光長遠、銳意進取,也是用心良苦了!”
聽到梁輔臣的稱讚,趙俊臣卻是苦笑搖頭,說道:“晚輩想出這般計劃,也全是被逼的!梁閣老您也知道朝廷國庫的目前窘狀,存糧早就已經見底了,若是今後再有災情出現,朝廷已是完全無力拿出糧草賑濟災民,到時候必然會生出大事,晚輩身為戶部尚書,也是罪責難逃……
時至今日,晚輩為了積蓄糧草,早已經是使盡了渾身解數、用盡了一切手段,而河套地區擁有黃河三面環繞的優良環境,水草豐美、冬暖夏涼,不僅是宜於畜牧,也是農耕良土,可以很大程度上緩解朝廷的缺糧困境,自然也就被晚輩盯上了!
更何況,河套地區的戰略位置也是極為重要,乃是中原王朝的歷代必爭的戰略要地,一旦是朝廷收復了河套地區,蒙古各部就不能隨意劫掠陝甘百姓,陝甘百姓也就可以安心留在後方耕種糧食,這也同樣可以緩解朝廷的缺糧困境……
總而言之,晚輩又哪裡有什麼長遠眼光,一切都是被糧食給逼的!”
說完,趙俊臣又是連連搖頭嘆息。
聽到趙俊臣這般半真半假的解釋之後,梁輔臣卻是愈加讚歎,道:“無論如何,收復河套之事一旦辦成,必將是功在千秋,趙大人也必將是居功至偉!”
接下來,趙俊臣與梁輔臣又詳細商議了一些細節問題,在許多問題上皆是達成了共識,許多想法與判斷也是完全一致,計劃之中某些有違朝廷規矩的地方,兩人也願意共同承擔,一時間竟是有些志同道合的意思。
梁輔臣也是手段高明、眼光長遠之輩,他的經驗豐富更還要勝過趙俊臣許多,兩人經過了一番討論之後,收復河套的計劃也就愈加完善了起來。
等到兩人討論暫時告一段落之後,時間已是夜晚亥時。
趙俊臣與梁輔臣的身體狀況皆是不大好,這個時候也皆是深感疲乏,於是趙俊臣就知趣的主動告辭離開了。
梁輔臣並未挽留,只是邀請趙俊臣明天繼續討論,趙俊臣也是欣然同意。
卻說,趙俊臣離開了總督府正堂之後,就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邁步行走之間,趙俊臣的表情間滿是思索之態。
等到趙俊臣走到了自己房間的門前,卻好似是想明白了什麼,卻是輕聲說道:“原來如此!”
趙俊臣自從見到了梁輔臣之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