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臉上還帶著一個墨鏡。他站在那無頭的身體上,連同那具無頭的身體,足有五米,袁明鏡不得不抬著頭仔細的打量。
一鳥,一人,或者說兩人,但是也不對,因為其中一個沒有腦袋,算起來是一個半人。就是這一鳥,一個半人站在那裡,看著袁明鏡默不作聲,也不發起任何的攻擊。
眼前的景象,已經超出了袁明鏡可以理解的範圍。好在這些天他已經見到了不少奇怪的事情,所以倒也沒有十分的慌張。他站起身來,皺著眉頭。好半天,他開口說道:“喂,上面的那個人,你能不能下來說話,我這樣仰著頭和你說話,脖子好累。再說,你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也許是沒有想到袁明鏡會如此的說話,無頭身體上的那個人一愣,接著發出了一陣清朗的笑聲,“呵呵呵,袁明鏡,你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傢伙,呵呵,你說說,有什麼不公平?”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袁明鏡已經恢復了往日的鎮靜,他看著那個人沉聲說道:“老兄,你一出場就搞了這麼一個高難度的動作,身高明明和我差不多,非要站那麼高。我沒有你身下面的那個東西,我們怎麼平等的對話?還有呀,你知道我的名字,可是我卻不知道你的名字,你說是不是不公平?看你現在這個架式,你好象還要和我說話。你如果還想要說話,那麼就下來,不然咱們就開始打吧,真是麻煩!”
無頭身體上的那個人看著袁明鏡,突然間又是發出一陣大笑,笑得前仰後合,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好半天,他止住了笑聲,語氣中依舊帶著笑意,沉聲說道:“好好好,你說的對,這個是有些不公平!”說著,也不見他有任何的動作,斗篷驟然揚起,身體就像一片樹葉一般的輕飄,詭異的出現在袁明鏡的身前數米之地。
“這樣公不公平?”他摘下了墨鏡,笑著看著袁明鏡問道。
這是一個十分俊朗的青年,臉形方正,顯得很有男子氣概。濃眉大眼,那一雙眼睛在黑夜之中炯炯有神。臉頰如刀削一般的稜角分明,更透出了一股英武之氣。
袁明鏡怎麼看也不能把他和他身邊的那個無頭怪物聯絡在一起。強壓著心中震撼,他平靜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馬馬虎虎吧,不過你知道我的名字,總要讓我知道應該怎麼稱呼你吧!”
微微的一欠身,那人顯得十分有禮貌,笑著說道:“你可以叫我伯爵,很多人叫我做暗夜伯爵,我的名字叫做鬍子房,不知道這樣明鏡兄是否滿意!”
“馬馬虎虎吧!”袁明鏡故作鎮靜,語氣顯得十分的輕鬆,“那個子房兄,咦,你的名字很有點來歷呀,看來你父母可是很有水平呀。子房,那不是漢代張良的字嗎?”
“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呵呵,張良前輩是我最為佩服的一個古人。看來明鏡兄對這古代的人物也頗有研究呀!”鬍子房(天曉得他是不是叫做鬍子房)輕聲的說道。
袁明鏡心中頗有些得意,他故意乾咳兩聲,然後咬文嚼字的沉聲說道:“子房兄這一出場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還帶著這兩個朋友。那個沒有頭的仁兄看樣子有點象刑天兄,不知道對不對,至於這個鳥兄,我似乎有點印象。好象是在《山海經》的東山經裡面有提到過,名字我想不起來了,叫做,叫做……”
鬍子房頗為讚賞的看著袁明鏡,呵呵的笑道:“鬿雀,山海經中確有提到,呵呵,又東次四經之首,曰北號之山,臨於北海……有鳥焉,其狀如雞而白首,鼠足而虎爪,其名曰鬿雀,亦食人!”
鬍子房故意將那最後三個字強調的說道,袁明鏡就覺得頭皮有些發麻,呵呵的乾笑了兩聲,卻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看來明鏡兄還確實是頗喜歡這些古文,呵呵,這個和在下一樣。不過,明鏡兄你現在所見到的這隻鬿雀,並不是一隻真的鬿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