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莊肅神情,屈膝在他身前跪下行禮。快樂是袁建國的方外至友,袁明鏡隱約記得聽父親提起過這樣一個人物。據袁建國所說,快樂出身並非在嵩山,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
二十年前他突然來到嵩山,與少林方丈開壇講經。其高深的佛法修為令少林方丈當時就敗下陣來,幾經懇求,才在嵩山深處結廬靜修。
袁建國當時是少數幾個聽到那場講經的人之一,那時他正是壯年,剛才戰場下來,渾身帶著戰火的殺氣。聽到這場講經之後,袁建國突然淡泊了起來,他放棄了在一線野戰軍升遷的大好機會,申請調轉文職,這才留在了地方。
當時很多人都說袁建國傻了,但根據袁建國後來對袁明鏡說的,這快樂大師所講述不單單是簡單的佛經,而是把佛經融入了生活,是一個真正普渡眾生的人物。
袁明鏡沒有見過快樂,不過他知道自己手上這串佛珠的來歷,聞聽老僧這麼一說,他不敢有半點的怠慢,跪在老僧身前,沉聲說道:“明鏡不知是大師前來,剛才言語中頗有得罪,請大師原諒!”
快樂微微一笑,寬大的僧袍無風自動,彷彿充氣一般鼓盪起來。袁明鏡就感到一股極為柔和的大力平空升起,將自己的身體緩緩托起。
吃驚的看著快樂,袁明鏡竟忘記了開口。倒是快樂對此毫不在意,走上前兩步,彎腰從小溪中捧起一捧泉水,喝了一口而後說道:“好甜呀!”
“呵呵,那是自然,這裡沒有什麼汙染,泉水自然而成,當然很甜了!”袁明鏡笑呵呵的說道。
“嗯,這天然而成之物果然不同,較之俗世中的事物更顯出一種天道!”
袁明鏡心中一動,似乎有所瞭然,沉吟了一下輕聲說道:“大師所說天道又是什麼?”
“施主以為天道是什麼?”快樂反問道。
“自然,天道就是自然!”袁明鏡脫口回答。
“比如說呢?”快樂笑眯眯的看著袁明鏡問道。
這一下,袁明鏡可真的是苦臉了!他平時並非對這種一問一答式的論禪有所研究,剛才所說不過是靈機一動。但真讓他打比方,可就有些為難了!
不由得四下張望,袁明鏡的目光突然落在遠處的樹木,靈機一動道:“比如這樹木一枯一榮,本就是自然,這就是天道吧!”
“那人呢?”
袁明鏡聽到這個問題,激靈身體一顫,呆呆看著快樂,沉吟半晌後低聲道:“自然也是自然!”
“很好,你能明白這個道理果然不愧是建國的兒子!”快樂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突然厲聲喝道:“西夷,還不給貧僧出來!”
如同一個炸雷一般,袁明鏡就感到腦袋嗡的一下,彷彿炸開了鍋一樣。眼前這老僧竟然能夠看出西夷藏於自己的體內,這令他頓時亂了分寸。
一縷輕煙從袁明鏡的身體內騰起,西夷慢騰騰的在快樂和袁明鏡身前幻出。他臉上帶著壞壞的笑容,看了兩人一眼,而後又對快樂說道:“老禿驢,好久不見了!”
他們兩人竟然是認識的!
袁明鏡此刻腦海中一片恐怕,長大嘴巴吃驚的看著西夷和快樂。
快樂冷笑一聲,“西夷,你還有臉出來?當日你與明鏡融合之時還記得答應過什麼嗎?”
西夷的臉一紅,低聲說道:“記得,不過也不能怪我,是這小子太弱,我根本無法與他的意識感應。如果不是後來他發瘋了一次,恐怕到現在我還在沉睡!”
“你不要胡說八道,是你自己睡過頭了吧!”快樂厲聲喝道。
西夷的臉更紅了,他嘿嘿一笑,沒有回答,但那臉上尷尬的神情卻說明快樂並沒有說錯!
“你們認識?”一旁的袁明鏡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他遲疑的問道。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