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許久，賀子凡才開口問道：「那要是我任務失敗，世界會再次重啟？」
「不會，每個小世界的能量只夠三次重啟。如果這次依舊迎來毀滅結局，這個小世界將會徹底消失，我和你的靈魂也會隨著小世界的消失而徹底湮滅。」系統不假思索道。
「臥槽，你坑我？！當初這些事情你可一點兒都沒告訴我。」賀子凡整個人都崩潰了。
這下好了，本以為只是普通模式，隨便玩玩就可以通關，誰承想這裡面竟然隱藏了地獄模式。
而且還必須是一次性通關，不然整個世界連帶他一同玩完的設定。
他很想問問系統，上輩子自己究竟造了什麼孽，才會被坑逼系統選中。
大概意識太過強烈，系統讀取到以後很快解釋道：「選擇你的原因很簡單，你讀過原著，對這個世界和顧瀟的為人十分了解，不會被他的外表所欺騙。剛好你因為救人而死，正處在靈魂狀態，再加上性格溫和善良，所以本系統在萬人之中選擇跟你繫結。」
怕賀子凡撂挑子不幹，系統連忙又補了一句：「放心，只要徹底打消顧瀟滅世的想法，讓世界順利延伸下去，剩下兩個要求本系統都可以儘量滿足。」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後，賀子凡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你們認為顧瀟是這世界的bug，那每次重啟的時候，你們能確保他沒有上一週目的記憶嗎？」
氣氛詭異的沉默下來，不知系統是從未想過這個問題，還是無法回答。不管從哪方面，這都不是個好兆頭。
賀子凡把系統的話細細回憶一遍，心卻越來越冷。
耳邊突然響起顧瀟之前說過的話，他說過自己和原來不一樣，還說失憶是否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如果他一直記得所有事，卻能成功騙過系統甚至是這個世界的『神』。面對這樣一個內心強大、心思深沉之人，他怎麼可能玩得過？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獎勵什麼的我也不打算要了，讓我該去哪兒去哪兒。」
賀子凡承認他慫了，一來這麼大的責任，他不覺得自己有能力承擔得起。二來，他清楚記得作者是怎麼描寫顧瀟在私獄裡折磨犯人的場景。
昏暗的牢房裡，男子渾身是血的癱軟在地，襤褸的衣衫遮不住身上一道道的鞭痕和烙印。
「說吧，你是誰的人？」身著玄色龍袍的俊秀男子手持帶刺軟鞭雲淡風輕道。
鮮血濺在他的臉上，平添幾分妖異。
「呸，狗皇帝，你休想從我嘴裡套出任何訊息！」男子抬頭惡狠狠道，空洞的眼眶露出兩個窟窿，顯得男子猙獰可怖。
黑暗中，顧瀟短促一笑，低沉悅耳的聲音裡充斥著無邊的殺意：「正好朕也膩煩了。來人，將人拖下去凌遲，屍骨拿去餵狗。」
「狗皇帝，你不得好死！早晚有一天你會下十八層地獄！！！」哪怕到了生命的盡頭，男子依舊在詛咒他。
「嗤，朕已身處煉獄，又何懼再下地獄？可笑，真是可笑。」———以上片段節選自《天下》。
恢復記憶後，他還以為顧瀟是被他感化了，所以才會表現得和書裡完全不同。
現在看來，或許顧瀟早就發現他身上的異樣，然後刻意偽裝接近他，想辦法從他身上獲取更多資訊。
跟主神系統溝通完，系統再次上線：「提醒宿主，約定不可更改，但主神系統許諾等你完成任務後，會重新給你換個身份在這個世界繼續生活下去。這個約定不算在剩下兩個諾言之內，宿主可以認為這是額外贈送的福利。」顯然系統對賀子凡十分了解，提出了一個對他而言頗具誘惑力的條件。
賀子凡心裡清楚，自己壓根甩不掉這個任務。他不過是想垂死掙扎一下，沒想到竟有意外收穫，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