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沒有其他辦法嗎?」賀子凡不死心追問道。
郎中似乎對此習以為常,搖了搖頭回道:「老朽無能為力,煩請另請高明。」
想到自己已經讓親衛去請的太醫,賀子凡也沒攔著郎中,讓福伯把人送出府。
焦躁的從房間裡來回踱步,望著躺在床上一臉慘白的賀易,怒火逐漸從心底一點點的蔓延。
尤其當他看到陳靈兒坐在賀易床邊貓哭耗子假慈悲時,這種怒意到達了頂峰。
強壓著熾熱的怒火,賀子凡語氣冰冷道:「還請陳姑娘跟我來一趟,我有話想問陳姑娘。」
正用繡帕擦拭眼淚的陳靈兒動作一滯,心底突然冒出不好的預感。
當她抬起頭時,見屋裡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
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陳靈兒聲音柔柔道:「賀哥哥有什麼話不能等賀易醒來再問嗎?眼下他的情況危急,我有些放心不下他。」
原本賀子凡想著給她留幾分薄面,結果到現在她還意圖拿賀易當擋箭牌。
氣急過後,賀子凡怒極反笑:「你若真這麼喜歡他,那為何對他下如此毒手?」
此言一出,屋裡所有人都一臉震驚的看向陳靈兒。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他們定然不會相信。
可偏偏說這話的是小主子,該信誰不該信誰,自是一目瞭然。
陳靈兒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反應過來後又覺得是賀子凡在詐她。
眼角泛起淚光,陳靈兒掩面啜泣道:「賀哥哥為何要這樣汙衊靈兒?誰人不知靈兒即將嫁予賀易為妻,人是靈兒選的,我又有何理由去害他?」
福伯和煥春等人均是一臉茫然,不明白事情為何會演變成現在這般。
就像陳靈兒說的那樣,她馬上就要嫁給賀易,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害他性命?
不管怎麼想,這都有些說不通啊!
若非看過系統給出的劇情,賀子凡自己也猜不到其中竟隱藏了種種辛秘。
「沒猜錯的話,你是為了『龍淵令』才刻意接近我的吧?」賀子凡冷冷道。
提及龍淵令,福伯一怔,陳靈兒攥著手帕的手微微一頓,嗓音不易察覺的顫了顫:「賀哥哥你再說什麼靈兒怎麼聽不懂什麼龍淵令,靈兒聽都沒有聽說過。」
「哦?可為何當初父親卻告訴我,這龍淵令是從你身上找到的?」
見陳靈兒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賀子凡慢條斯理道:「剛好不久之前,我恢復了記憶。偶然間想起父親去世前曾告訴過我,當初陳叔叔一家被滅門是因為先帝的爪牙打探到龍淵令的下落,這才帶人去陳家想要收回龍淵令。可惜你父親覺察到不對,當機立斷將龍淵令交給了年幼的你,然後又將你藏在了水缸裡。你那時候年幼,知道自己護不住龍淵令,便把龍淵令交給我父親代為保管。」
見她臉色逐漸冷凝,賀子凡冷冷一笑,繼續說道:「父親自認和陳叔叔有過命的交情,你將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他代為保管,他自是十分謹慎。甚至為從先帝手中保住陳家唯一的血脈,父親想了種種辦法,最後還動用親衛秘密將你送去江南。表面上說是送到你外祖家安心靜養,實際上那家人根本就是父親的心腹,是父親專門找來為你打掩護的,是也不是?」
話說到這一步,陳靈兒明白,所有的一切均已暴露,自己也沒有了遮掩的必要。
她端正身體,氣質頓時變得優雅從容。
她含笑看向賀子凡,嗓音輕柔和緩:「沒想到你竟然在這時候恢復了記憶,這點倒是我失算了。」
「告訴我,你動賀易的目的到底是不是為了龍淵令?!」賀子凡紅著眼眶,憤怒低吼道。
陳靈兒把玩著纖細的手指,語氣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