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暗器射殺貴妃。”
金龍堂主道:“這筆帳也本該由我來算的。”
沈勝衣說道:“那你小心這種暗器好了。”
金龍堂主冷笑道:“你若是以為我恐懼這種暗器你可就錯了。”
沈勝衣道:“我只知道這種暗器比一般的更難防備,對這一戰很有幫助。”
金龍堂主一張臉猛地沉下來,道:“難怪你能夠活到現在,這些年來你到底做過多少不擇手段的事情?”
沈勝衣道:“我也是隻記得那是有此需要,而事後我也絕不會為此難過。”
“也正如這一次,只要你能將我擊倒,別人只會大聲叫好,絕不會計較你用的是什麼手段。”金龍堂主咬牙道。
沈勝衣道:“應該就是了,而我也絕不會計較這些。”
金龍堂主道:“你現在可以動手了,還不施用你的暗器?”
沈勝衣道:“我知道在什麼時候用的,你小心了。”
金龍堂主冷笑道:“天殘門對暗器一向有研究,尚且逃不過你的暗器一擊,我當然非要小心不可了。”
話聲一落,他的腳步開始了移動,不太快,卻是一定的距離,骨節又響動起來,令人聽來魄動心驚。
沈勝衣沒有隨著移動,只是目光隨著轉,到金龍堂主走出了七步他才走一步,那一步之間,全身上下呼應得非常緊密,簡直就無懈可擊。
金龍堂主當然看得出,沈勝衣也一樣看得出金龍堂主就像是一隻刺蝟,已作好準備,應付任何突然的出擊。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也齊皆凝神靜氣,這一戰,絕無疑問是驚天動地的一戰,對練功之人當然有很大的誘惑。
只有紅綾,抱著花名冊頹然坐了下來,頭亦垂下,眼睛雖然也是望著那邊,眼神卻是那麼的呆滯,眼珠子彷彿已凝結成兩顆石珠子。
看到這樣的一雙眼睛,實在不難令人懷疑這雙眼睛是否還能夠看見東西。
她的心情也絕不難明白。
風急吹,金龍堂主終於在風中飛舞,有如神龍經天,“金龍探爪”,伸手往沈勝衣頭上折下,這一動聲勢並不怎樣驚人,而動作之美妙卻是很少見。
沈勝衣的動作一樣美妙,也同時飛舞在半空中,金龍堂主一抓再抓都抓他不著,他的劍隨即到了眼前。
金龍堂主雙掌立時一拍,在他拍實之前,沈勝衣的劍已經撤回,他雙掌也沒有拍實,剎那一變,抓著沈勝衣的劍,沈勝衣一面閃避一面還擊,身形兵器混成一體,毫無破綻,用劍用到他這個境界的人實在不多,但內功練到金龍堂主那個地步的人亦一樣少有。
金龍堂主吸氣吐氣,也不見怎樣動,一個身子便翻騰在空,出手十七招攻勢。
沈勝衣應付得並不易,但仍然能夠保持三成攻勢,兩個人的動作看來雖然很平淡,卻已看得旁邊的人捏了一把冷汗。
他們的攻擊非獨出人意料,速度、角度亦是在他們意料之外,不過片刻,彼此身上幾乎每一寸都已會被對方攻擊,但都沒有被擊中。
汗從沈勝衣的額上淌下來,金龍堂主亦沒有例外,這是他從來沒有的情況,他沒有在意,這下子信心不由得動搖起來。
沈勝衣內功雖然沒有他的好,但勝在年輕,而且生活也非常正常,這許多優點已足以彌補他的缺點,再說他終年在江湖上奔走,在刀鋒下打滾,臨敵經驗的豐富只怕沒有多少人能夠及得上。
這些年來金龍堂主卻是一直在養尊處優,已很少出手,以金龍堂高手之多,勢力之大,組織之秘密,能夠闖到總壇的人可以說一個也沒有,他雖然沒有一天歇下來,不停的苦練,到底只是死功夫,沈勝衣的卻是活的,這死與活之間又已有一段距離,兩人的武功也因此而更加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