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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國舅做夢也沒想到機會來得這麼快,就在當天下午,一個震驚天下的訊息突然送了隋煬帝的鑾駕之中——大隋名將右侯衛將軍馮孝慈,在征討清河起義軍張金稱部時,竟然陰溝裡翻船遭到了慘敗,馮孝慈被起義軍當陣斬殺,連屍體和人頭都沒有救回來!而除了是歸鄉途中不幸被強盜殺害的前右武衛大將軍李景外,馮孝慈還是第一個死在農民起義軍手中的大隋十六衛府將軍!
收到這個驚人噩耗,隋煬帝當然是勃然大怒,立即召集文武百官商議應對之策,可是因為隋軍主力正集中在關中與中原一帶的緣故,滿朝文武商量來討論去,竟然找不到一個辦法立即替馮孝慈報仇雪恨,就更別說儘快剿滅註定要聲勢大振的張金稱部了。見此情景,隋煬帝當然是臉色越來越鐵青,蕭國舅則是越來越暗暗歡喜,只等一有機會就馬上打黑槍下爛藥。
商量到了最後,仍然還在打算第三次親征高句麗的隋煬帝憋著火氣採取了一個折中的法子,決定調動平叛名將張須陀的軍隊北上,攻打張金稱併力爭將其消滅——儘管隋煬帝很清楚張須陀的隊伍連年征戰,已經是疲勞異常,同時山東境內的大小起義軍仍然是多如牛毛,張須陀再怎麼的奮力征戰也是顧此失彼,按下葫蘆浮起瓢,但連續兩次親征高句麗的隋煬帝還是不願把主力隊伍轉投平叛戰場,仍然還想把主力軍隊用在對外戰事上。
看出隋煬帝是窩著火勉強做出這個決定,更讓蕭國舅暗喜的事發生了——行宮大殿外突然來了一個尚書省的官員,接著陳應良在隋煬帝面前的最大靠山裴矩匆匆出殿,也不知道去幹了什麼。見此情景,蕭國舅不再猶豫,立即站出了班列,呈上今天早上才剛剛寫好的奏章,彈劾陳應良的貪功謊報之罪,請求隋煬帝痛下黑手,以正國法軍法。
和蕭國舅預料的一樣,他突然彈劾陳應良在平定楊玄感叛亂的戰事中冒領軍功的罪行後,滿朝頓時大譁,心情正極度不好的隋煬帝更是當場氣黑了臉,飛快看完了蕭國舅親筆的奏章後,還把奏章摔到了剛剛就任司徒左長史的堂弟楊智積面前,咆哮問道:“有無此事?陳應良小子,有沒有冒領你的功勞?!”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楊智積的身上,裴蘊眉頭微皺,提心吊膽,也不斷暗罵遠房侄子爛好人,替楊智積考慮什麼是否受猜忌——陳應良是好心冒領功勞這點,熟知隋煬帝性格的裴蘊可是早就看出來了的。蕭國舅則是心中冷笑,暗道:“蔡王,你自己決定吧,你不認帳也行,大不了把祖君彥宣到這裡當面對質,皇帝正在氣頭上,你想把事鬧大就儘量鬧大吧,小心別把你鬧進去。”
楊智積並沒有急著回答,先是冷漠的看了一眼蕭國舅,然後才向隋煬帝拱手說道:“稟陛下,絕無此事,派百姓冒充從賊亂民給楊玄感逆賊送去下毒酒肉這條計策,是陳應良提出構思,臣弟著手佈置,並非冒功。”
“蔡王殿下,下官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要如此庇護陳應良?”蕭國舅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關於此事,下官早已派人調查清楚,並有弘農縣令祖君彥為證,殿下是否要請他上殿對質?”
“不必了。”楊智積平靜答道:“他是不知情,這才誤會了陳郡丞冒領功勞。也是湊巧,陳郡丞獻計時,他正在軍營安撫士卒準備決戰,無暇拜見於我,就把計策寫在紙上,派人送到我的面前,請我依計行事,我覺得計策不錯,就採納了,那張紙條至今還儲存在我的書房裡,蕭國舅如果不信,可以馬上派人去取,或者蕭國舅親自去取也行,那張紙條就放在七月份的公文集裡。”
“糟了!”蕭國舅臉色一變,這才知道自己實在是太低估了這個深藏不露的蔡王楊智積——猜到是楊智積的心思慎密,早就知道陳應良搶他功勞對他利大於弊,也早就擔心有人利用這一點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