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帳,帳內頓時亂成了一團,李淵父子再是如何的足智多謀,一時間難免也有些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決斷。
要命時刻,李靖突然附到了李淵的面前,低聲說道:“大使,這個毛富貴肯定不是陳應良小賊派來的,不然的話,這會他肯定大喊救命了。”
得李靖提醒,李淵這才醒悟過來,又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毛富貴,李淵這才趕緊下令把他押到一邊,然後召長孫無忌進帳,很快的,長孫無忌就大步進了軍帳,先是無比奇怪的看了一眼被押在一邊的毛富貴,然後象徵性的對李淵和李二行了禮,這才轉向李靖說道:“李郡丞,我軍在戰場上發現了一些突厥公文書信,其中有一道比較要緊,大帥急著要譯成漢文,晚輩才疏學淺認不全,想請你指點。”
李靖趕緊點頭,李淵則一邊暗罵衛士無能,連長孫無忌突然進營都沒有事先稟報,一邊笑著說道:“李郡丞,正好我們的事已經商量完了,你去吧。”
李靖再次點頭,急著請李靖幫忙翻譯突厥書信的長孫無忌卻不肯馬上離開,滿臉好奇的問道:“李郡丞,李伯父,你們商量了什麼緊要軍情?還有,這位將軍怎麼了?觸犯了什麼軍法?怎麼被押在這裡?”
見長孫無忌刨根問底,李淵父子一起心裡叫苦,確實不是陳應良派來的毛富貴也不吭聲,已經被陳喪良嚴重帶壞的長孫無忌則眨巴眨巴眼睛,故意說道:“李伯父,恕晚輩提醒一句,現在軍中的總軍法官是陰世師陰太守,這位將軍如果觸犯了什麼軍法,你最好還是會同陰太守共同處理。”
長孫無忌確實不知道毛富貴被捕的原因,故意這麼說完全就是為了噁心李大使,誰曾想那毛富貴卻馬上眼睛一亮,趕緊嚷嚷道:“長孫公子,小人是觸犯了軍法,剛才小人不小心被誤認為竊聽軍機,被冤枉關在這裡,還請長孫公子快去知會陰太守,請他親自來為我做主!”
“陰世師?!”李淵父子心中一凜,這才發現這個毛富貴很可能是陰世師派來的奸細!——畢竟,做為勤王聯軍的總軍法官,手掌重權的陰世師想要收買個把李淵衛士簡直太容易了。
長孫無忌確實被陳喪良給徹底帶壞了,聽到這話覺得不對,連眼皮都沒眨一下,馬上就轉向了帳外,衝著自己的隨從喝道:“快,去請陰太守來這裡,馬上!”
陳喪良安排給長孫無忌的隨從答應,立即飛奔去了聯絡陰世師,李淵和李二卻是臉色有些變了,稍一盤算後,李二還趕緊附到了李淵的耳邊,低聲說道:“父親,如果這個奸細偷聽到了你打聽突厥內奸的事,就一定咬定是想搶功勞!”
李淵臉色陰沉的點點頭,這時,又有衛士進帳,說是之前求見的馬邑官員已經帶到帳外侯命,心情正極度不好的李淵則喝道:“帶到後面好生看守,我一會再見他。”
各懷鬼胎的等待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陰世師果然在長孫無忌隨從的報信下來到了李淵帳外,還有覺得情況不妙的陳應良也帶著一隊親兵來了,李淵父子無奈,只得趕緊出帳把陳應良和陰世師迎進帳中,然後當面向陳應良和陰世師稟報情況,並沒有往李淵身邊安插眼線的陳應良聽了也是大奇,疑惑的向那毛富貴問道:“你為何竊聽軍機?”
“稟大帥,小人不是竊聽軍機。”有了後臺撐腰的毛富貴膽量壯了許多,大聲答道:“小人是發現軍帳裡久久沒有聲音,擔心發生意外,就貼到帳篷上隨便聽聽,不曾想就被誤認為竊聽軍機了。”
“那你聽到了什麼?”陳應良趕緊又問。
“小……,小的什麼都沒聽到,帳篷裡說話的聲音太小了。”毛富貴垂頭喪氣的回答讓李淵父子心中大石落地。
“廢物!”陰世師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忙向陳應良拱手說道:“大帥,這個士兵涉嫌盜聽軍機,必須追查深究,末將身為軍法官,職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