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單上!不要忘了,陛下南巡江都必走通濟渠,通濟渠一帶賊亂猖獗,而你之前又曾經長期負責保證通濟渠暢通,陛下為了鑾駕安全,很可能會把你也一同帶上!到了那時候,你的妻子即將分娩的藉口,在我面前倒是說得通,在陛下能否說得通,伯父可就不敢擔保了!”
聽到裴矩這變相威脅的話,陳應良自然也更是愁眉苦臉了,裴矩卻不由分說,一揮手就吩咐道:“去吧,我還有公務要辦,何去何從,你自己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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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眉苦臉的辭別了裴矩,又更加愁眉苦臉的回到了右武衛大將軍府,束手無策又左右為難的陳應良只能是趕緊找來自己的智囊房玄齡,把事情經過對房玄齡做了大概介紹,然後說道:“兄長,這下子我麻煩大了,裴矩伯父的暗示已經十分明白,我如果還想置身事外,他就不會幫我留在東都,更不可能幫我謀取東都留守的職位。可我如果攙和進了這件事,不但東都留守更沒希望,說不定還會被來柱國拖下水,激怒陛下,左右為難,我可真是沒辦法了。”
這次就連足智多謀的房玄齡都有些皺眉,聽裴矩的話要被迫站隊,進而激怒隋煬帝,不聽裴矩的話,就很可能要隨駕南下,就算勉強留在東都洛陽,東都留守這個寶座也幾乎再沒有什麼希望,確實是左右為難,進退無路。所以遲疑了不少時間,房玄齡才緩緩說道:“賢弟,裴左相的吩咐,你不能聽,你本就已經開罪了關隴門閥,又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無比遭人嫉恨,如果再失去裴左相和他背後的聞喜裴氏支援,後果只會不堪設想。”
“這道理我當然懂,我也不是不想為裴左相做事。”陳喪良神情沮喪的說道:“可問題是,我去替他鼓動來柱國勸諫陛下要南巡,來柱國肯定要反問我為什麼不去當這個惡人?然後肯定就要拉著我一起勸諫,到時候我的麻煩就更大了。”
“是啊。”房玄齡點頭感嘆,眉頭也皺得更緊,道:“如果來柱國是什麼阿諛諂媚的宵小之輩,那麼事倒不好辦,他不出頭你不出頭,大家一拍兩散就是了。可惜的是……,可惜的是……。”
“可惜的是,來柱國偏巧不是這樣的人。”陳喪良苦笑著接過話頭,道:“出了名的敢作敢當,才十幾歲就敢闖入仇人家的婚禮大堂,手刃主人為他的伯父報仇,二徵高句麗敢未得聖旨就擅自退兵,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句話,滿朝文武中只有他一個人說到做到,我去鼓動他,他很可能回答應,也肯定會拉我下水。”
“來柱國是位頂天立地的英雄。”房玄齡點頭,隨口附和道:“滿朝文武之中,真正做到忠心為國的臣子屈指可數,來柱國就是其中之一。我還知道,他不但擅長治軍,還……,咦?”
說到這,房玄齡突然咦了一聲,驚訝道:“我剛才說了什麼?”
“喬松兄,你怎麼也和我一樣有這毛病?自己說的話馬上就能忘。”陳喪良有些苦笑了,隨口複述道:“你剛才說,來柱國頂天立地,滿朝文武中,真正忠心為國的臣子不多,他是其中……,咦?”
說著,陳喪良也猛然打住,先是與房玄齡大眼小眼,然後一起露出微笑,異口同聲說道:“莫非,我們倆想到同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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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定之後,時間還比較早,陳應良就乾脆直接來到了鄰近的右翊衛大將軍府拜見來護兒,還好,來護兒此刻正好就在衙門裡辦公,他最得力的兒子來整還親自到門前迎接陳應良,很是恭敬的把陳應良請進了來護兒的簽押房。見面後,來護兒還和陳應良開起了玩笑,道:“陳熊渠,稀客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