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裴弘策一聽差點沒哭出來,趕緊問道:“兄長,陛下前幾次出巡都沒有帶上我,為什麼這次南巡偏偏我有可能要隨駕?”
“因為毗陵宮苑。”裴矩解釋道:“陛下詔令毗陵(今江蘇常州)通守路道德集十郡兵民修建行宮,要求與東都西苑規模相等,如今尚未完工,你是將作監的監正,東都西苑也是你當年親自督造的,加上陛下還有意在江南再建幾座行宮,所以你這個將作監的監正,很可能會出現在隨行名單上。”
裴弘策更加的欲哭無淚了,趕緊哀求裴矩爭取讓自己留在東都,性格謹慎的裴矩卻不敢做出保證,跟在後面裴仁基則趕緊問道:“兄長,我是否有可能隨駕出巡?”
“你的話,屬於可去可不去的行列,陛下不會著重。”裴矩對裴仁基的態度遠沒有對裴蘊、裴弘策那麼客氣,直接就說道:“看弘策賢弟的情況吧,他如果非去不可,我就把你留在東都,幫著我們看家。他如果不用去,你就自己選擇,去不去都行。”
裴仁基唯唯諾諾的答應,絲毫不敢計較裴矩語氣中對他的輕視,倒是裴蘊被裴矩的話提醒,問道:“兄長,這一次的東都留守人選,不知陛下如何選擇?如果能把一個自己人推上這個位置,那麼我們這一次就算離家時間長點,也可以放心。”
聽到裴蘊這話,裴仁基心中一動,立即抬頭,然後又馬上垂下腦袋,既沒臉更沒膽量懇求裴矩和裴蘊把自己推上東都留守的寶座——上次留守東都,裴仁基辦砸的政務軍事可不是一件兩件。裴矩則苦笑了一聲,道:“東都留守的人選,估計陛下也在頭疼,樊衛二老分別鎮守太原大興,北巡長城時接替樊老留守東都的趙才,表現也不是很讓陛下滿意,後面的四大留守更是讓陛下龍顏震怒,這一次的東都留守,應該比上一次更加難以決出。”
說到這,裴矩忽然想起之前一事,便又微笑道:“說起這事,我還忘了告訴你們,咱們那位應良大侄子,也已經未雨綢繆盯上了東都留守的位置,居然還在我的面前暗示試探,想要謀取我的支援。”
微笑著,裴矩把陳應良倒黴那天的早朝前發生的事對幾個同族兄弟大概說了,結果裴蘊一聽也樂了,笑道:“呵呵,好小子,野心夠大,眼光夠遠,能力也夠,可惜,資歷太淺,年齡也太小,不然的話,咱們是可以考慮抬舉一下他。”
“兄長,這件事千萬別給那小子面子。”裴弘策也難得譴責了遠房侄子幾句,道:“姑且不論他的年齡資歷,還有他現在的處境,以他的毛躁性格,還有與關隴諸閥結下的深仇大恨,把他放在了東都留守的位置上,非得搞出大亂子不可。他如果再向兄長你提出類似請求,千萬別給他面子,小弟也會教訓他。”
“那是當然。”裴矩笑道:“陛下喜用老臣,我如果向陛下舉薦他擔任留守,不是找罵是什麼?他如果再敢提起這件事,我會親自一腳把他踢出門去!”
裴家幾兄弟會心微笑,於是乎,在裴家幾名重臣的微笑聲中,陳喪良指望聞喜裴氏把自己推上東都留守寶座的美夢,也就此徹底粉碎落空,等待陳喪良的,將是聞喜裴氏幾大長輩的訓斥呵責,甚至還有可能是拳腳加身。
也順便來看看小蕭國舅這邊的情況吧,離開了宮城後,小蕭國舅終於找到了機會與裴仁基說話,懇求裴仁基歸還那張要命的小紙條,裴仁基卻哼哼唧唧說陳喪良還沒有脫罪,還不能歸還,小蕭國舅哭喪著臉說自己已經盡力,結果又被裴仁基一句話氣爆了肚子——裴仁基道:“盡力?你是象來柱國、陳熊渠一樣被逐出皇城?還是象崔符璽一樣被推出殿外斬首?這也能叫盡力?總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