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此外,陳喪良又給雲定興安排了兩個任務,一是替東都隋軍摸清楚大興皇城裡的糧食庫存情況,二是要雲定興刺探叛軍主力與薛舉、李軌、白瑜婆及蕭瑀這四股勢力的聯絡情況。
叛軍眾文武立即認同李淵的判斷,覺得陳喪良確實還沒有信任雲定興的歸降誠意,所以才婉言謝絕雲定興的內應好意,不肯拿軍隊冒險偷城——以雲定興的性格為人,這也算是陳喪良的正常反應。說叛軍之中還有其他將領企圖叛變,這點也不難理解,如果雲定興投降是真,這麼說可以給雲定興加油鼓勁,如果雲定興投降是假,這麼說可以起到反間作用,使叛軍內部互相猜疑,真假都不誤事,這點也可以看出陳喪良的奸詐多謀和對雲定興不夠信任。
至於交給雲定興的兩個任務,其實也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就算沒有云定興,東都隋軍也可以透過其他渠道收集這兩個只是需要了解的情報,雲定興投降是真,也替陳喪良弄到了這兩個情報,固然是好事一件;雲定興投降是假,陳喪良只要透過其他渠道收集到的情報對比,馬上就能知道雲定興到底說沒說真話,進而甄別雲定興的降意真假。在這一點上,同樣可以看出陳應良的謹慎多疑和對雲定興的不夠信任。
紛紛咒罵了陳喪良的奸詐多疑後,李二又提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道:“父親,既然陳應良小賊是不信任雲定興,無法甄別雲定興的內應真假,那他為什麼要在雲定興的使者面前演那出戏?裝病又詐稱虎牢關被破?”
“這點很好解釋。”李淵順口答道:“陳應良小賊希望我們相信他已經病倒,但又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把訊息告訴給我們,懷疑阿奴其實是我們派去的,就順便在阿奴面前演了那出戏。”
“父親,那陳應良小賊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李二追問道。
“除了引誘我們出城決戰,還能有什麼目的?”李淵不屑的冷笑,道:“他這次是以寡擊眾,還要面臨攻堅難題,當然希望我們野外決戰,給他機會打敗他們。無恥匹夫,奸詐小賊,這點雕蟲小計,也敢在老夫面前……,等等!”
冷笑著說到這,李淵突然猛的想起一件大事,脫口道:“等等!還有一個可能!這個小賊還有個可能是穩住我們,讓我們繼續堅守城池,與他對耗!讓我們覺得只要守住了城池,他就拿我們沒辦法,我們一味的消極守城,他好乘機出其不意,給我們沉重一擊!”
李淵的這個分析雖然有些腦補,但並不是沒有可能,因為就算只是對耗,叛軍方面同樣耗不贏手握永豐倉的東都隋軍,對峙上一兩個月叛軍或許還沒什麼,但時間如果再長了,叛軍的糧草就非得出問題不可。同時叛軍主力在軍隊數量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長期消極避戰,軍心士氣必然更近一步下滑,內部問題也只會更多,被喜歡投機取巧的陳喪良抓住破綻見縫插針的可能更大。
知道這層厲害干係,李淵父子和叛軍文武難免更是疑神疑鬼,更加看出陳喪良的真正目的,絞盡腦汁的琢磨陳喪良的用意間,自然也就懶得再去理會命懸一線的雲定興,決定繼續把他軟禁在宮城了事——這點也很正常,無憑無據濫殺降將,還是帶兵投降的隋軍大將,叛軍的其他降將不人人自危才怪。
…………
同一時間的隋軍營中,其實房玄齡和袁天罡等隋軍官員也不明白陳喪良的真正用意,向陳喪良問起原因時,陳喪良的回答也讓他們氣絕,“沒什麼用意,李淵老賊奸詐過人,他的寶貝兒子李二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對他們用計九成九會被識破,只會反過來害了我們的將士,所以我什麼目的都沒有,就一個單純的**陣,讓他們自己猜去,他們越是疑神疑鬼就越暈頭轉向,我們再想對他們用計時,成功把握就大多了。”
搖頭感嘆了一番陳喪良的無招勝有招,無計勝有計,袁天罡又向陳喪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