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我幹掉了,你的馬我也搶回來了,這裡距離張須陀老狗的大營不遠,我們還是快過河吧。”
“不,我們不過河了。”李密突然搖頭,否定了自己之前的預訂逃命計劃。
“為什麼?”楊積善一楞,“你之前不是說,我們過河向北,去賊亂最嚴重的齊魯一帶尋找機會麼?”
“我決定不去齊魯了。”李密答道:“齊魯那一帶是亂得厲害,但義軍隊伍不是太大就是太小,太小的義軍去投奔他們沒意思,太大的義軍隊伍如果沒有人介紹,我們去了也不過是錦上添花,得不到什麼重用。”
“那去那裡?”楊積善問道。
“去西面,找瓦崗軍,投奔翟讓!”李密一指正西方向,沉聲說道:“那裡的義軍也正在逐漸崛起,翟讓的隊伍最強但沒有策略,連周邊多如牛毛的小股義軍都不知道招攬吸納,我們去投奔他,幫他壯大隊伍,很容易就能獲得重用。”
楊積善稍一思索,便點頭說道:“好吧,聽你的,去瓦崗也不錯,起碼離雍丘近一些,關鍵時刻,我們還有一條退路可走。”
在楊積善的幫助下,李密騎回了自己那匹失而復得的逃命戰馬,與楊積善並肩馳向西面的遼闊大地,夜風迎面而來,將全身精溼的李密吹得通體冰涼,但李密的胸中卻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奸賊!竟然放了我,拿我來養寇自重,還想讓我替你剋制住張須陀,給你製造升官發財和飛黃騰達的大好機會?你想得美!”
“等著吧,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後悔今天的選擇!一雪今日被你故意釋放的蔑視戲弄之辱!”李密在心底暗暗發下毒誓,“如若不然,我李密誓不為人!”
與此同時,陳應良率軍回到孟海城戰場時,最激烈的北門戰場也已經進入了尾聲,因為賊軍精銳沒能順利取下張須陀首級,驍勇善戰的齊郡隋軍自然也始終沒有分心混亂,破釜沉舟拼死一戰的賊軍主力,也在隋軍隊伍的猛烈反擊下士氣逐漸衰竭,再也無法延續火牛陣帶來的短暫優勢,終於還是被秦瓊與羅士信等猛人殺得徹底崩潰,四散而逃,曾經雄霸一方的孟海公賊軍也終於徹底土崩瓦解,包括孟海公夫妻在內的幾大賊頭各自逃命,下落不明,短時間內也註定沒什麼希望再掀起大的風浪。
陳應良沒有讓譙郡隋軍去加入打掃戰場的戰鬥,很瀟灑的把野外的戰利品全部讓給友軍隊伍——反正張須陀是肯定不好意思賴掉那三成錢糧的帳了,陳應良也用不著做去做惡人搶友軍的戰利品。直到天色大明張須陀傳喚時,陳應良才領著隊伍來到屍積如山的孟海城北門外,與同樣已經來到北門的張須陀見面。
大概是紙包不住火,剛一見面,張須陀馬上就向陳應良說道:“知道不?我們錯過了一場大功,有被俘的賊軍將領交代,朝廷的通緝要犯李密也在城內,還一直給孟海公出謀劃策,制訂戰術,昨天晚上偷襲我的大營時,李密還就在孟海公的隊伍裡。”
“李密也在?”陳應良大吃一驚,驚訝說道:“那個奸賊,他是從那裡冒出來的?我怎麼一直都不知道?”
“聽說是孟海公封鎖訊息,所以就算是賊軍隊伍裡,知道李密存在的人也不多。”張須陀十分鬱悶的說道:“李密的身邊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傲氣年輕人,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應該就是楊素最小那個兒子楊積善。兩個朝廷要犯從老夫眼皮子底下溜走,老夫真不知道如何向朝廷交代了。”
陳應良沉默了,旁邊的楊汪則小聲說道:“大使,那就別交代,反正知道李密和楊積善在這裡的人也不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向朝廷奏報這件事就行了。”
張須陀看了楊汪一眼,臉現猶豫神色,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是否接受楊汪的好心建議,做賊心虛的陳應良正悄悄觀察張須陀決定時,木蘭卻板著臉來到了陳應良的旁邊,用很冰冷生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