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函谷關的可能。如果留守大人想要更保險,可以勸說衛尚書直接退回潼關,扼潼關天險而守,那麼關中三輔之地才可以真正做到高枕無憂。”
“好主意。”樊子蓋滿意點頭,然後又突然嘆道:“可惜,未必能奏效。”
“為什麼?”陳應良一楞。
“傻小子,你忘了衛尚書是什麼人了?”旁邊的裴弘策笑罵,道:“衛尚書是大興留守,樊大人是東都留守,與衛尚書平級,互不統屬,樊大人提出的戰術計劃,衛尚書怎麼可能甘心言聽計從?”
“可是,只有這麼做,才能確保關中安全啊。”陳應良為難說道。
“老夫也知道你這個戰術安排最安全,可惜,衛文升那個老東西很可能不會聽。”樊子蓋嘆道:“那個老東西的脾氣,老夫是太清楚了,最是愛面子和心急不過,這次他率領四萬大軍增援洛陽,寸功未建還連戰連敗,最後還是靠我們洛陽軍隊突出奇兵,這才救了他一命,給了他喘息的機會。受了這麼大的羞辱,以他的性格,怎麼可能接受率軍退守潼關和函谷關的建議?如果他這麼做了,他那張老臉往那裡擱?”
陳應良苦笑了,這才發現讓貴為大興留守的衛玄心甘情願的主動退縮示弱,確實是一件讓衛玄很丟面子的事。
“試一試吧。”樊子蓋又嘆道:“老夫寫道書信試一試,但願衛文升那個老頑固能聽得進勸,不然的話,這次的平叛大戰如何發展,還真是難以預料。”
…………
援軍已然抵達戰場近處,叛軍隊伍也扔下了攻城武器開溜徹底放棄攻取洛陽的計劃,自打到洛陽投軍以來就沒休息過的陳應良,終於放下心來好生休息一下了,得到樊子蓋允許回營休息後,陳應良又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去探望報****的受傷將士,然後回到自己房間時,陳應良剛往床上一躺,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好不容易打著呵欠醒來時,陳應良驚訝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然全黑,出房問了營地中的報****將士,陳應良這才知道自己竟然足足昏睡了一整個白天,現在已經是七月二十三的晚上初更過半,陳應良不由苦笑說道:“想不到一口氣睡了七八個時辰,看來我有些變懶了。”
“陳記室,你不是懶,你是累。”旁邊的陳志宏把阿諛諂媚的話說得十分鄭重,“自我們報**組建以來,你就沒有睡過一個整覺,除了我們報****的事,你還要操心城防的事,實在是太累了。就連裴國公剛才來探望你時,都說這次平叛大戰,整個東都洛陽,恐怕最累的人就是你,所以才不許我們叫醒你,讓你好生休息。”
“叔父來探望過我?”陳應良忙問道:“那他有沒有什麼交代?”
“有,裴國公交代,你醒來後,如果還有時間,可以到上春門城樓裡去見他。”陳志宏恭敬答道:“裴國公又說,如果時間太晚,也可以明天再去見他。”
裴弘策對陳應良這個遠房侄子還是相當夠意思的,陳應良自然也不會擺什麼架子,趕緊匆匆吃了點東西,又擦了一把臉,然後就到鄰近的上春門城樓去拜見裴弘策了。時間雖然已經有點晚,但還好,陳應良進到了上春門城樓時,裴弘策正好還沒有入睡,陳應良不敢怠慢,趕緊上前行禮,恭敬向遠房叔父裴弘策問安。
“快起來,快起來。”裴弘策攔住陳應良下拜,微笑說道:“都是自家人,客氣什麼?坐下說話。”
陳應良恭敬謝了,老老實實的按要求坐到了裴弘策對面,裴弘策也坐下後,先是問了陳應良的身體情況,然後才說道:“賢侄,把你叫到這裡,是有一些情況要告訴你,還有一件大事,想順便和你商量一下。”
“請叔父吩咐。”陳應良恭敬答道。
“你先有個心理準備,都不是什麼太好訊息。”裴弘策微笑說道:“第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