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腔,搶著拱手說道:“衛留守他為了保全一個被官府通緝的叛賊同黨,正在對下官苦苦向逼,還當眾威脅要取下官滿門性命,下官位卑職微,無力相抗,萬望諸位為下官主持公道啊!”
“什麼?!”裴蘊和樊子蓋、孤獨盛等人都是大吃一驚,裴蘊還直接驚叫出聲,“衛留守為了保全一個叛賊同黨,對你苦苦相逼?柴郡公,你不是在說笑吧?這樣的事,你可開不得玩笑啊!”
“裴大夫,柴郡公沒在對你說笑,老夫是在保護一個被通緝的叛賊同黨。”衛老頑固主動開口回答,又拍了拍旁邊的陳應良肩膀,微笑說道:“柴郡公嘴裡說的叛賊同黨,就是這個小傢伙。這小混蛋雖然可惡,但是他對老夫有恩,老夫那怕是豁出滿門性命不要,也要保住他。”
裴蘊被衛老頑固的話驚得下巴差點掉地上,心說衛老頑固抽風了?這麼光明正大說一個叛賊同黨對他有恩,還連豁出滿門性命不要的瘋話都敢說出來?
裴弘策和樊子蓋的下巴同樣落地,裴弘策還好點,鑑於官職、身份和輩分不敢隨意開口,樊子蓋卻是張嘴就直接噴毒,“老不死的,你瘋了?為了這小子的事,你還寫過親筆奏章彈劾老夫,你竟然還說他是叛賊同黨?”
“什麼?衛老頑固還彈劾過樊留守?天助我也啊!”柴慎頓時更是大喜若狂——可憐的儀仗隊長柴郡公,還真沒資格知道衛老頑固和樊老頑固之間那些交情,更沒有資格知道,樊子蓋這次為了拉老朋友一把,在暗中故意把多少原本屬於東都洛陽的軍功戰功,悄悄讓給了不幸走背字的老朋友衛玄。
以前沒資格知道,但柴郡公這次終於有機會知道了,立即的……
“老東西,不是老夫說他是叛賊同黨,是你面前的柴慎。”衛老頑固更不客氣的噴還毒液,“還有,老夫彈劾你的罪名難道錯了?事實上你就是胡作非為,視朝廷大事為兒戲,老夫身為大隋臣子,難道不應該向皇帝陛下稟報此事?下次有機會,老夫還要繼續彈劾!”
“老不死,你記著,等有機會,老夫必報此仇!”樊子蓋繼續噴毒,然後轉向了柴慎問道:“柴郡公,你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柴慎再次猶豫了,因為柴慎從樊子蓋和衛玄兩個老頑固互相噴毒這點已經看出,這兩個七十多歲了還厚顏無恥活在人間、賴在官場的老東西,關係不僅親密還十分親密——否則以他們身份,絕對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樣的話。
“老東西,你最好是從頭問起,這樣才更清楚事情經過一些。”衛老頑固再次開口,拍著陳應良的肩膀,懶洋洋的說道:“你最好是問問柴郡公,他和陳應良這小傢伙到底是什麼關係,陳應良從大興跑到東都便宜你這個老不死以前,他對陳應良小傢伙,都做了一些什麼。”
“什麼?!這小子就是陳應良?!”
不等眾人弄明白衛老頑固話裡的意思,炸雷一般的聲音已經響起,緊接著,一個滿臉粗硬鬍鬚的高大男子從樊子蓋等人背後衝了出來,大步衝到了陳應良的面前,一把揪著衣領直接把陳應良提了起來,先是上下打量陳應良一番,然後獰笑說道:“小子,還不趕緊行禮謝我?”
“大人,你是誰?”陳應良有些糊塗,疑惑問道:“小人是晚輩,向你稽首行禮是理所當然,可是小人與你素不相識,為何要謝?”
“沒良心的小東西,沒有我,你能有今天麼?!”那鬍鬚男沒頭沒腦的大吼質問。
陳應良更是糊塗,接著另一名面容清瘦白髮老者也走了過來,向陳應良微笑說道:“應良賢侄,這位將軍是左武衛將軍周法尚,你是應該謝他,當初如果不是他的麾下缺乏文吏,開口向老夫要人,老夫就不會寫信給玄齡,老夫那犬子房玄齡,也就不會給你寫舉薦信,向老夫舉薦於你,當然就更不會有後來的事。追源溯本,你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