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換成大碗,緊接著陳應良又在這幫餓狼的逼迫下,連趕了三大碗酒,慶祝自己的升官發財和受封爵位,直把酒量不佳的陳應良灌得臉紅脖子粗,眾人才老實坐下來交杯換盞,喝酒聊天打屁。
酒過三巡後,劉長恭難得收起了嬉皮笑臉,用更加難得的鄭重語氣對陳應良說道:“應良兄弟,我們今天是來給你道喜,也是順便來向你道別,獨孤盛將軍已經下令,明天正午我們就要撤回洛陽了,右武衛的人全部得走,包括你一手組建的報**。”
“這麼快?”陳應良一楞,問道:“陛下回鑾才三天,怎麼你們就要走了?”
“我們本來就是來接受陛下檢閱的,現在皇帝檢閱完了,我們當然得走。”劉長恭有些無奈的答道:“獨孤將軍說,這是陛下的旨意,他也不敢給我們寬限時日。”
陳應良沉默了,儘管陳應良在內心不太看得起打仗無能的劉長恭,但朝夕相處幾個月下來,到了需要分別的時候,陳應良心中還是萬分的失落與不捨。輕嘆了一聲,陳應良拉住劉長恭的大手,柔聲說道:“劉大哥,你要多保重,如果有機會,我們再並肩殺賊!”
“你也多保重。”劉長恭點頭,嘆氣說道:“真是搞不懂,皇帝陛下怎麼會讓你留在大興,不讓你進右武衛?應良兄弟你可能不知道,聽說你要被皇帝留在大興後,不少右武衛的兄弟當場就哭了出來,都捨不得你啊。”
陳應良沉默了,半晌才說道:“我又何嘗捨得你們?”
嘆息著,陳應良把目光轉向了郭峰、陳祠和趙昱三人身上,而平時裡喜歡鬧騰的郭峰此刻早已是淚花閃爍,陳祠和趙昱更是直接流下了眼淚,陳應良鼻子發酸,與幾個一起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戰友對視無言,直到又過了片刻,郭峰才哽咽著說道:“陳記室,我們……。”
“郭大哥,不說了,今天不說。”陳應良打斷郭峰的哽咽,嚴肅說道:“明天我去給你們送行,今天我們安心喝酒,一會我拿些錢給你,你替我準備一些酒,明天我們一起喝離別酒。記住,不光要準備活著弟兄的酒碗,還要準備陣亡弟兄的酒碗,每人一碗酒,不能少……。”
“對了,順便準備一個香案,一塊靈牌,靈牌寫上報****將士英靈幾個字。”平靜的說著,陳應良眼中還是不爭氣的淚花閃爍,郭峰、陳祠和趙昱三名報**校尉卻早已是泣不成聲,默默點頭,口中嗚咽,再發不出其他聲音……
…………
次日上午,陳應良早早就向上司裴信告了假,先是回到家裡,帶上自己在報**時裡穿戴的衣甲,然後牽了一匹馬,象當初到東都投軍一樣,一人一騎出了大興城門,在城外換上軍衣軍甲,又一路來到了右武衛軍隊的城外駐地所在。而右武衛隊伍也早已拔營完畢,列隊準備出發,見陳應良到來,右武衛整齊的隊伍頓時出現了凌亂,不少與陳應良相熟的右武衛將士都不顧軍法脫離了隊伍,湧到陳應良的面前,含著眼淚向已經翻身下馬的陳應良打招呼。
“弟兄們,保重!保重!”陳應良與熟悉的右武衛將士一一擁抱,低聲囑咐保重,一邊與眾人打著招呼,一邊慢慢向前,靠近已經列隊完畢的報**隊伍。
慢騰騰的走到了報**的隊伍旁邊,人人身著白袍的報****將士早已列隊整齊,大浪淘沙下來,除陳應良外的八百四十四名報****將士,現在已經只剩下了最後的五百二十五人,看見陳應良到來,五百二十五名將士個個都是眼淚滾滾,不少人還當場哭出了聲來,只是軍令嚴格,沒有一人擅自脫離隊伍出來與陳應良擁抱。
郭峰、陳祠和趙昱三名校尉早已守到了一個香案旁,香案上靈牌按陳應良的要求寫著‘報****將士英靈’七個字,香案的前面,則整整齊齊放在二百一九個裝滿了酒的酒碗。看到那密密麻麻的酒碗,陳應良的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