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替陳應良預測近日天氣,陳應良死馬當做活馬醫,也只好點頭答應。
也是湊巧,正當陳應良與譙彭眾人一致認為李靖已經給李淵當了走狗時,帳外親兵卻突然來報,說是馬邑郡丞李靖求見,陳應良聞報一楞,稍作猶豫後才點頭同意接見,譙彭文武都提醒陳應良小心,陳應良則答道:“放心,想騙我,他還嫩了點,我自有主張。”
不一刻,已經和陳應良見過一面的李靖進到了大帳,向陳應良行下官之禮,陳應良很會裝模作樣的還禮,又讓帳內親兵給李靖安排了座位,然後才微笑問起李靖來意,李靖則按照李淵的指點拱手,誠懇說道:“不瞞副使,下官此來,是為請罪。”
“李郡丞何罪之有?”陳應良故作驚訝的問道。
“昨天夜裡,副使的大軍正在休息時,下官率軍值守前營,卻突然率軍離開,使營防出現破綻,險些釀成大禍。”李靖很爽快的坦白了自己的罪行,又拱手說道:“雖然此事是李大使親自下令,下官被迫奉命而行,也沒有造成什麼後果,但下官對此還是愧疚難安,所以特地前來請罪,還請副使原諒,理解下官的苦衷。”
“原來是這件小事啊。”陳應良很爽朗的哈哈大笑,揮手說道:“沒事,且不說沒有造成任何後果,就算出了事也與你無關,你是李大使的下屬,他的命令就是軍令,你要是敢違抗,那可就是要人頭落地了,我當然能理解你的苦衷。”
李靖慌忙道謝,同時仔細打量陳應良,陳應良知道他是在察言觀色,判斷自己是否真的信任於他,但陳應良也不在意,只是又微笑問道:“不過李郡丞,有件事能否打聽一下,李大使昨天晚上為什麼在夜裡調動軍隊,把你的軍隊全部調到他的營內居住?”
“李大使想利用下官的麾下隊伍,間接控制所有勤王軍隊。”李靖的回答坦白得驚人,直接就點破了李淵的真正用心,又解釋道:“下官雖然只帶來了區區四百來人,但這些士兵全是久居邊塞之人,每一名士兵都會說突厥話,熟悉突厥的各種風俗習慣,也知道突厥軍隊的作戰特點,認識突厥的旗號隊伍,個別人甚至還能寫一些突厥文字,是所有勤王軍隊都需要的寶貴通譯和嚮導,沒有他們,來自南方的勤王軍隊就是聾子瞎子,李大使把他們攥在手裡,就等於是間接控制了所有的勤王軍隊。”
聽了李靖這番話,在場的譙彭眾人難免都傻了眼,都沒想到李靖會坦白到這程度,看向李靖的目光裡全是驚疑,李靖卻仿若不覺,又繼續說道:“陳副使,如果下官沒有猜錯的話,李大使應該是瞄上勤王軍隊總指揮這個職位了,他是山西河東慰撫大使,雁門郡是他的轄區,在他的轄區裡作戰,再加上他控制了通譯隊伍,就算沒有皇帝的旨意任命,勤王諸軍也只能公推他為總指揮了。”
又看了陳應良一眼,李靖露出些微笑,溫和說道:“陳副使,你遠在彭城,卻搶先率領麾下主力趕到忻口勤王,讓駐紮太原的李大使顏面掃地,將來解圍之後,皇帝面前,李大使肯定要受些責備——所以,你的軍隊如果受他指揮,可就得小心一些了。”
譙彭眾人更是面面相覷了,陳應良則板起了臉,打量了李靖半天,才突然問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李靖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因為我是大隋臣子,大隋朝廷的官員,我必須要以勤王救駕為重。”
李靖這話讓陳應良稍微動搖了一下,因為陳應良清楚記得,歷史上李靖可是首告李淵謀反的主,還幫著大興方面宰了李淵的許多兒子,一直到被押上刑場才變節投唐,勉強算得上一個大隋忠臣。所以猶豫了片刻後,陳應良才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會盡力幫你。”李靖坦然說道:“馬邑隊伍四百二十五人,最精通突厥語的人是我,能寫突厥文字的人是我,最熟悉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