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陳應良說道:“愛卿,既然這樣的武器在戰場上驚嚇敵人的效果如此出眾,那你為什麼不多造一些,給敵人制造更多的混亂?”
“回稟陛下,造價太貴。”陳應良等的就是這句話,苦笑說道:“說了也不怕陛下笑話,在譙郡時,微臣為了讓徐敏廉徐太守拿出錢糧製造這些火藥武器,把他逼哭了兩次,第二次逼哭徐太守的時候,徐太守還揚言說,微臣如果再向他要錢要娘造這樣的武器,他就上吊死給微臣看。”
“陳熊渠,在陛下面前說這樣的話,是否太過不敬?”蕭瑀立即拖長了聲音。
“無妨,陳愛卿已經說了是說笑。”心情已經有些轉好的隋煬帝微笑著擺手,又向陳喪良問起各種火器的造價,陳喪良也沒客氣,把價格翻了一番報上去,結果隋煬帝聽了不由也有些失望,頗遺憾的說道:“這麼貴啊?眼下國庫又十分吃緊,看來朕很難給軍隊大規模的配備了。”
如願以償的讓隋煬帝主動提起了財政問題,陳應良再不客氣,馬上就小心翼翼的問道:“陛下,恕微臣斗膽問一句,眼下的國庫錢糧,真有這麼緊張?”
“陳熊渠,太過了吧?”蕭瑀又拖長了聲音,惡狠狠的說道:“你並非民部官員,國庫錢糧的事,是你能插手的嗎?”
“蕭大夫,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陳喪良毫不客氣的頂撞道:“晚輩身為朝廷官員,關心一下國庫情況,也是想盡力為陛下減輕錢糧負擔,節約朝廷開支,把有限的錢糧用到陛下更急需的地方。難道要象你一樣,只顧享受陛下賜予的高官厚祿,全然不思為陛下分憂,為朝廷解難?”
“你?你胡說八道!”第一次被陳喪良當面頂撞的蕭國舅頓時勃然大怒。
“蕭大夫,難道陳熊渠的話說錯了嗎?”另一邊來護兒開口了,惡狠狠說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為陛下分憂,為朝廷解難,如何算是胡說八道?難道要我們這些朝廷官員都象你一樣,只顧個人享樂,全然不思朝廷大事?”
“陛下,微臣也認為蕭大夫此言有些欠妥。”為了自己,宇文述也開口說道:“陳熊渠都已經說明本意是想為陛下分憂,為朝廷解難,盡人臣之本分,蕭大夫卻依然指責陳熊渠是胡說八道,微臣愚昧,真不明白陳熊渠的一番赤忱忠心,是錯在了那裡。”
隋煬帝陰狠的目光轉向蕭瑀了,蕭瑀滿頭大汗,只得改口說道:“微臣失言,請陛下恕罪。”
“管不好嘴巴,就給朕閉嘴!”隋煬帝沒好氣的呵斥了一句,然後才轉向陳應良說道:“愛卿所言甚是,眼下的國庫錢糧,確實有些吃緊,不然的話,朕又怎麼會採納蘇愛卿的進言,讓你們重議賞格?”
關鍵時刻來臨,宇文述和來護兒都把眼斜向了陳應良,他們身後的雲定興和屈突通等武將更是個個屏息靜氣,陳喪良卻露出了大失所望的神情,又語出驚人道:“真是太可惜了,原本微臣還想進言,請陛下在丹陽修建行宮,以便陛下巡閱江南時使用。既然國庫吃緊,那微臣就不敢開這個口了。”
聽到這話,宇文述和來護兒當然是想把陳喪良掐死的心都有,文官那邊裴矩和蘇威等人也是面面相覷,搞不懂陳喪良是吃錯了什麼藥,這個要命時刻還敢進言勸說隋煬帝修建新的行宮?惟有隋煬帝一聽正對胃口,還馬上就露出了微笑,問道:“陳愛卿,你怎麼會突然想起請陛下修建丹陽行宮?”
“稟陛下,是這樣的。”陳應良振振有辭的說道:“微臣沐浴天恩,受封譙郡通守之時,駐地永城也有一座陛下的行宮,微臣出於好奇,就大概瞭解了一下陛下的行宮情況,結果在無意之中發現,陛下你的行宮雖然已有四十餘座,卻全都位居長江之北,長江南面至今還沒有一座御駕行宮。”
“當然,微臣也知道,陛下你沒有在江南修建行宮,或許是有特殊考慮。”陳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