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懷好意,你們倆就是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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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丘到山陽有水路可通,秋收後又北風漸起,順風順水之下,王仁則帶著陳應良的公文只用了一天多點時間,就回到了正屯兵在山陽城外的王世充面前。叔侄見面後,純種胡人的王世充見王仁則滿臉笑容,便微笑問道:“拿到了?”
“當然拿到了。”王仁則笑嘻嘻的拿出了公文,笑著說道:“不但拿到了,陳小子還對小侄是千恩萬謝,對叔父你也是感激不盡,說了幾大筐的感謝話。”
“很好。”王世充滿意點頭,一邊接過公文開啟觀看,一邊問道:“陳應良那小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是否如傳聞中一樣,勇冠三軍,有萬夫不當之勇?”
“狗屁!”王仁則很不客氣的罵了一句髒話,沒好氣的說道:“咱們都被傳聞騙了,陳應良那小子現在只有十八歲,完全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他的麾下將士告訴我,那小子到現在都還沒有親手殺過一個敵人,基本上連血都沒有見過!不過他麾下那幾個將領,叫什麼馬三寶、闞稜和程咬金,都是硬點子,尤其是程咬金和闞稜,小侄和他們比劃了幾下,覺得即便真打,恐怕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什麼?”王世充抬起了頭來,臉上也露出了警惕神情,緩緩說道:“這麼說來,這個陳應良小子比我預想的還要難對付,是個真正的狠角色!”
“為什麼?”王仁則驚訝問道。
“很簡單,你想想就知道了。”王世充冷冷說道:“既然他陳應良小子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那麼他是如何建立如此之多的功勳,連戰連勝從無敗績?又是如何讓如此之多的勇猛將領俯首聽命?從這一點,我就可以斷定,這個陳應良小賊必然是一個詭計多端,手腕高超的奸滑之輩,我們想從他手裡奪走剿平杜伏威、李子通的功勞,絕對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
王仁則仔細一想發現也是,趕緊點頭附和王世充的判斷,然後趕緊又問道:“叔父,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傳令三軍,即刻準備渡河事宜。”王世充不動聲色的吩咐道:“明日渡河,屯兵淮河北岸,多設旌旗戰鼓,讓杜伏威和李子通探聽到我們已經渡河。”
“叔父,用不著這麼急吧?”王仁則一楞,說道:“陳應良小子目前還在夏丘,沒有五六天時間,趕不到東海戰場啊?”
“傻小子,怎麼不用點腦子想想,叔父為什麼要這麼做?”王世充奸笑說道:“我們有多少兵力?兩萬!陳應良小子才多少兵力?二十五個團五千多人!你覺得杜伏威聽說我們渡河北上後,是願意先和我們交戰?還是願意先和陳應良小子交戰?”
王仁則恍然大悟,頓時放聲大笑,連贊叔父高明。偏巧就在這時候,王世充的中軍大帳外,突然快步進來了一名獵裝少女,年約十五六歲,個頭高挑身材優美,黑髮碧目,面板雪白,兼有中外風韻,卻是王世充的獨生女兒王雪姬,手裡提著一隻死狼大聲說道:“爹爹,你看,這條狼多大啊?女兒我只用了一箭,就把它給射死了,我的箭術是不是又進步了?咦,八哥,你笑這麼開心幹什麼?”
“沒什麼。”王仁則趕緊搖頭,又微笑說道:“十三妹好箭法,竟然一箭就射中了狼腰要害,這份箭術,都快趕上我了。”
“去!我的箭術本來就比你強!”王雪姬不屑的頂了一句,又快步上前,把死狼往王世充的帥案上一扔,抱著王世充的胳膊搖晃撒嬌,“爹,軍隊在這裡,獵物太少,我找了半天才找到這條狼。聽說東面的山裡野獸多,明天你帶我去山裡打獵怎麼樣?女兒要再射幾條狼,給你做一條狼皮毯子。”
“不行啊,爹去不了啦。”王世充拍著愛女的頭髮,微笑說道:“明天我就要帶著軍隊渡河北上了,不過也沒關係,淮河北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