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名。——別說上次衛玄率軍增援東都的事,那次衛玄至少是在名譽上徵求了代王楊侑的同意,而且當時的大興也不象現在的東都一樣,四面都有流寇威脅。
也別問陳喪良為什麼不派別人統兵出征,率領東都主力去征討李淵叛軍,陳喪良還不可能傻叉到把自己嫡系主力交給外人指揮的地步,同時陳喪良還在早朝上無比狂妄的公然宣稱,說河南郡境內,只有自己一人能夠確保打敗李淵叛軍,換任何人去都沒有這個把握,還很有可能反過來被李淵叛軍打敗,那怕是目前正駐紮虎牢關的王世充,也沒這個把握戰勝李淵叛軍!
還好,李淵叛軍一路勢如破竹的表現嚇住了楊侗,也嚇住了以元文都和段達為首的其他東都官員,這才暫時沒有提出什麼派遣其他將領率軍出征的議題來噁心陳喪良。同時也早在收到大興隋軍在霍邑慘敗的訊息時,陳喪良就已經透過水陸兩路同時派出了兩批信使遞送奏章,向隋煬帝奏報此事,也奏請隋煬帝批准自己親自率軍征討李淵。
多如牛毛的民變起義讓東都與江都聯絡越來越困難,八月上旬遞送出奏章,直到九月初都還沒有收到隋煬帝的答覆,是東都使者在半途被亂賊變民殺害,還是隋煬帝沒有同意,或者是隋煬帝派出的宣詔使者在路上遇害,原因沒有人知道,迫不得已下,陳喪良只能是在八月下旬又派出了使者南下江都瞭解情況,但一直截止到九月初九重陽節,江都那邊還是沒有半點訊息,相反倒是大興方面的求援信使繞道上洛與弘農,在這天給東都方面送來了求援公文,懇請東都儘快出兵救援大興。
事情到了這步,繼續等待隋煬帝的詔書已經毫無意義,陳喪良當即決定入宮拜見楊侗,向楊侗請求出兵,還準備丟擲自己謀劃已久的東都佈置,自己出兵後由元文都和段達輔助楊侗主持政務和控制都城,由王世充負責城外軍事,抵禦翟李賊軍捲土重來和周邊亂賊襲擾。然而陳喪良對房玄齡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後,房玄齡卻說道:“賢弟,你的謀劃確實周全,王世充也有能力擋得住周邊亂賊,但賢弟你想過沒有,如果越王殿下不答應怎麼辦?”
“越王殿下不答應,為什麼?我的佈置安排,有那裡不對?”陳喪良有些疑惑。
“賢弟的佈置沒有不對,只是賢弟你忽視了越王殿下他自己的想法。”房玄齡指出道:“越王殿下今年已經有十四歲(虛歲),逐漸長大,也逐漸表現出了才幹魄力,甚至敢不經請旨,就直接頒佈鈞旨開倉放糧,賢弟你的安排再周密穩妥,越王殿下如果不同意,始終都是一句空話。賢弟你如果堅持要越王殿下聽從你的安排,只怕還會適得其反,激起越王殿下的逆反心,與你生出矛盾。”
回想到楊侗近來在很多事上的獨立自主,陳喪良點了點頭,也開始擔心楊侗堅持不肯答應派遣自己出徵,房玄齡則又說道:“賢弟,你如果想要確保越王殿下同意你的提議,最好的辦法是再與他拉近一層關係,讓他覺得你絕對的忠誠可靠,這樣才不會拒絕你的這個安排佈置。”
“如何更近一步拉近與他的關係?”陳喪良趕緊問道。
“越王殿下的母親劉良娣,目前就在東都皇宮。”房玄齡微笑說道:“賢弟若是前去拜見於她,向她陳述一些關於她兒子未來的厲害關係,再請求為她義子,與越王殿下結為了異姓兄弟,那麼越王殿下必然將視你為他將來的擎天保駕之臣,你現在的所有提議,他應該都不會拒絕。”
陳喪良笑了,向房玄齡拱手感謝,然後一邊命令下人準備拜見劉良娣的禮品,一邊搖頭說道:“這個東都留守,真是越當越窩囊,既得聽江都的皇帝陛下聖旨,又得和越來越大的越王殿下小心相處,如果不是天下大亂,我還真想辭官歸隱,去當一個田舍翁。”
“這就是人臣,賢弟你身為人臣,就得忍受這些。”房玄齡笑笑,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