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吃過幾次酒,想讓末將到他的帳下效力。不過那時候末將的孃親還在人世,就沒答應,要不然的話,也許末將當時就已經跟他走了。”
“幸虧敬德你沒跟他走,不然到了這時候,兩軍戰場上我就得為自己的腦袋操心了。”陳喪良笑著說了誇獎尉遲敬德的話,然後又說道:“劉武周豪爽大方,奸猾多智,會籠絡人也會用人還能識人,這麼說他豈不是沒有什麼弱點了?”
“不,劉武周有一個致命弱點。”李靖微笑著說道:“劉武周善交豪傑遊俠不假,也很會籠絡部下不錯,但是他對官紳百姓卻是鴟張兇暴,予取予奪,動輒殺戮,不擅長團結鄉紳士子,麾下也多亡命之徒,軍紀敗壞,對地方姦淫擄掠的情況十分嚴重,所以當初他一度攻佔了雁門郡也沒能站穩腳步,很快就被趕回了馬邑。”
“那他為什麼能在馬邑堅持這麼多年?”陳喪良追問道:“他很得馬邑百姓支援?”
“不是他很得馬邑支援,是不支援他的馬邑人都被他殺光了。”李靖笑笑,說道:“如果不是殿下你之前在雁門大戰裡嚴重削弱了突厥汗國,先皇把突厥汗國分裂成幾十個部落,讓他還可以搶搶突厥部落把霸佔鹽馬道,還有後來如果沒有我軍嚴重威脅李家兄弟讓他們無暇全力征討劉武周,劉武周早就在馬邑站不住了。”
說罷,李靖又趕緊補充了一句,道:“但殿下也不能過於輕敵,劉武周是不得民心不假,但是他窮兵黷武軍隊龐大,騎兵數量也很大,在戰場上絕對不容小覷。現在他和李家兄弟結盟聯姻,還又出兵幫助李家兄弟抵禦我軍,肯定會獲得李家兄弟的糧草支援,彌補他的錢糧短板,我們想要破他,就必然要面臨一場苦戰惡戰。”
“必須要面臨一場苦戰惡戰?”
陳喪良微笑的模樣似乎有些不太贊同表叔的分析,還笑得無比的惡毒奸狠,李靖和袁天罡等人見了陳喪良這副猥瑣模樣,也立即在心裡暗道:“又來了,肯定又是離間計反間計,說不定還會想方設法讓劉武周和李家兄弟先打起來!”
果不其然,奸笑過後,陳喪良連三角眼都沒眨一下,馬上就又笑嘻嘻的說道:“各位,你們沒發現這又到了我們的使者出場招搖撞騙的時刻了?劉武周匹夫和李家兄弟各自為己,就算為了抵禦我軍互相暫時忍讓,彼此間也肯定少不得會有矛盾摩擦,有矛盾就會有嫌隙,有嫌隙就有我們的機會?你們說,是不是又該讓錢向民辛苦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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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正在睡夢中的錢向民突然連打兩個噴嚏醒轉過來,還下意識的抱緊了被子,顫抖著低聲說道:“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冷?就好象有一股邪氣從地下鑽了上來?該不會,又是唐王殿下想派我去當什麼使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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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錢向民而言還算好,聽了陳喪良的無恥言語後,李靖、袁天罡和孫伏伽等人雖然都鬨堂大笑心說果然沒猜錯,但大笑完了之後,李靖卻還是又說道:“殿下,離間劉李賊軍確實是破賊妙計,但下官認為不能立即如此行事。原因有二,一是劉武周出兵幫助李家兄弟抵禦我軍,關鍵原因還是唇亡齒寒,沒了李家兄弟充當屏障,我軍再想攻破劉武周就是易如反掌,劉武周不會看不到這點,所以我們現在就用離間計不僅註定無效,還很有可能適得其反,徹底激怒劉武周導致我軍將來更難有機會離間敵人聯軍。”
“第二點更關鍵,我們還沒把劉武周打怕。”李靖補充道:“劉武周為人兇暴,兇暴之人必驕狂,我軍越是對他低聲下氣的忍讓,他就越會目中無人得寸進尺,還道我們是真的怕了他,接下來他不是獅子大張口,就是想用武力逼迫我軍屈服。對這樣的人,只有把他打怕打服,讓他知道我軍的厲害與強盛,讓他生出怯意和恐懼,這樣我們再出手離間,才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