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良除了率隊行禮外,目光也始終都沒有離開過楊雨兒一次,可惜楊雨兒出入東宮經過陳應良身邊兩次,卻始終都沒有把目光停留在陳應良身上一次,始終都是面無表情的從陳應良面前揚長而過,對陳應良的火熱眼神完全是視若無睹。
順便說一句,倒是楊雨兒那不得寵的母妃對陳應良好象頗有興趣,兩次經過陳應良面前時,都仔細的打量了陳應良幾眼,只可惜陳應良對人妻向來無愛,連未來岳母到底長什麼模樣都沒怎麼注意,就更別說留心到這些微末細節了。
“沒緣分啊,連見面的機會都少得可憐,想把她追到手不是白日做夢是什麼?我是否也別在一棵樹上吊死了,趕緊另外找一個漂亮媳婦算了?或者乾脆直接就和聞喜裴氏聯姻,求裴叔父在他家族裡挑一個合適的給我做媒,直接做聞喜裴家的女婿。”
帶著這念頭,陳應良心情失落的下了班,悶悶不樂的從延喜門出了皇城,結果前腳剛出了皇門,伺候陳應良當值的家丁還沒來得及把坐騎牽到面前,長孫無忌就攔住了陳應良的面前,一邊千恩萬謝,一邊替舅父邀請陳應良到自家做客,陳應良剛想考慮是否應邀,身旁突然又傳來依稀熟悉的聲音,“陳副率,民女李秀寧,見過陳副率。”陳應良與長孫無忌一起驚訝扭頭看去,卻見李秀寧領著兩名丫鬟,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們的身旁,還正在向陳應良行禮問安。
“李秀寧怎麼來了?”陳應良滿頭霧水,忙一邊還禮,一邊問道:“柴夫人,你怎麼在這裡?”
“民女是代表公公與郎君來的,在這裡等陳副率很久了。”李秀寧露出了很虛偽的微笑,柔聲說道:“陳副率,民女一家在太平坊家中準備了一些粗茶淡飯,想請陳副率大駕光臨寒舍,當面向副率道謝與賠罪,萬望副率賞光。”
“道謝就不必了,舉手之勞而已。”陳應良隨口客套道:“至於賠罪,那就更不必了,都已經過去了。”
“副率大度,讓民女一家更是無地自容。”李秀寧的語氣彷彿很誠懇,又堅持道:“但民女還是懇請副率能夠大駕光臨,因為民女一家,受你的情……。”
“柴夫人,不是我不給你面子。”陳應良苦笑著打斷李秀寧的邀請,指著長孫無忌說道:“是你稍微來晚了一步,剛才我已經接受了無忌賢弟的邀請,答應去他的家中赴宴,分身乏術,所以實在無法從命。”
李秀寧驚訝扭頭來看長孫無忌,長孫無忌趕緊說道:“柴夫人,是真的,我舅父今天剛剛出獄,派我來這裡等候陳副率,就是為了邀請陳副率到我家中赴宴,當面感謝陳副率的搭救之恩。柴夫人,我舅父的事你知道,沒有陳副率,他這次就在劫難逃了,所以抱歉,小弟今天不能讓你。”
“居然這麼巧?”李秀寧露出虛偽到極點的失落神情,很是勉強的行禮說道:“既然副率另有他約,那民女也不敢勉強,只是希望民女下次再來邀請副率時,陳副率能夠賞光應諾。”
“看情況吧。”陳應良隨口敷衍,也根本不想和李秀寧糾纏,又客套了幾句就趕緊上馬,隨長孫無忌趕往隆政坊到高士廉家中做客,留下李秀寧在原地繼續的神情失望,彷彿入戲太深,一時回不到本身角色。
很是順利的來到了隆政坊,又一路來到了高士廉家中,高士廉很是給面子的大開中門,親自來到了門外迎接陳應良,還有高士廉已經年過六十的母親,也一起出門迎接陳應良,讓多少還有些尊老愛幼品德的陳應良大為緊張,趕緊下馬稽首行禮,連說不敢,高士廉則親手攙起了陳應良,握著陳應良的手說道:“陳副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