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頗為不小,勉強算是有點良心的讓各軍將士稍做休整後,陳應良趕緊召集李淵、雲定興、劉長恭和陰世師等將,召開最後的戰前會議,佈置作戰任務。而眾人到齊後,陳應良立即命令李淵出動三千輕步兵擔任工兵,用隨軍帶來的蝦蟆車去填塞突厥護營壕溝,先開啟攻營道路,然後再投入重步兵正面攻打突厥大營。
聽到陳應良的命令,之前沒站錯隊的劉長恭和事後及時改變屁股位置的雲定興都捂嘴偷笑,李淵的臉色卻有些發白,怒道:“陳大帥,你真想正面攻打啊?突厥的弓箭有多厲害,你又不是沒有見過,讓末將的隊伍去填塞突厥大營的護營壕溝,傷亡有多大你不知道?”
“李大使,我昨天就已經對你說過,今天這一戰就是正面決戰。”陳應良平靜說道:“突厥不肯出營決戰,我們不填平突厥的護營壕溝怎麼攻營?又怎麼和突厥決戰?”
問得李淵啞口無言後,陳應良又微微一笑,補充道:“再說了,本帥對大使你也算夠意思了,起碼未雨綢繆給你帶來了蝦蟆車,讓你可以輕鬆填塞賊營壕溝,總比叫你擔土挑石直接去填壕溝強吧?放心,我會給你充足的時間,一個時辰內,填平兩里長的突厥營地壕溝,不算為難你吧?”
看看譙彭隋軍隨軍帶來的十二架蝦蟆車,李淵頓時就明白陳應良這個壞憋了不是一時半會,而是早就預料到突厥軍隊有可能會閉營堅守,又已經派斥候探得突厥營地情況,所以早早就準備好蝦蟆車,提前準備著讓自軍擔任工兵苦力了。暗恨得幾乎嚼唇出血,李淵卻又毫無辦法,只能是抱拳說了一句末將遵命,然後怒氣衝衝的快步衝回自軍隊伍安排佈置,留下劉長恭和雲定興在陳應良的旗陣裡笑得更加開心,慶幸自軍沒攤上這樣的倒黴事。
不一刻,李淵的隊伍匆匆做好填壕準備,戰鼓擂響間,陳應良就任勤王聯軍主帥後的第一場大戰就此展開,擔任先鋒的太原隋軍首先派出大量的長盾手出陣,掩護著弓弩手緩緩上前,到突厥營地外佈置臨時工事,掩護弓弩手以弓箭壓制營內突厥士兵,減輕蝦蟆車隊的前進壓力,接著才是十二架蝦蟆車上前,百人一組推動一輛蝦蟆車,靠著長盾手保護兩翼奮力向前,衝向突厥營外的壕溝。
順便說一句,李淵這次稍微冤枉了陳應良一點,這些蝦蟆車其實並不是譙彭隋軍趕造,而是突厥軍上次攻打譙彭大營失敗後留下的,被陳應良廢物利用帶到了這裡預防萬一。
交戰前沿早已是飛箭如雨,突厥軍隊的羽箭無時無刻不在落下,如同狂風暴雨一般不斷席捲戰場,隋軍弓手即便也長盾掩護,也仍然被突厥弓箭壓得抬不起頭,沒多少機會放箭還擊,推著蝦蟆車前進的隋軍步兵更慘,那怕身前有高聳的蝦蟆車保護正面,身旁也有長盾保護兩翼,仍然還是被拋射而來的突厥羽箭射死射傷眾多,一輛蝦蟆車甚至還因為車手中箭過多的緣故而停止前進。
顏色不一的羽箭繼續如冰雹雨點一般落下,十二輛蝦蟆車很快就變成了十二架巨大的刺蝟,推車前進的隋軍車手不斷在車後慘叫,以李孝恭和許世緒為代表的太原將領在李淵身旁怒吼,質問陳應良到底會不會打仗?更質問陳應良憑什麼要把這樣的苦差使交給自軍?李淵則臉色鐵青著注視著前方,心中越來越想把陳應良撕碎生嚼。
陳應良當然也在緊張注視著戰場,當看到隋軍臨時工事旁插滿的羽箭已經如同蘆葦一般的密集後,陳應良心中一動,忙開口把李靖叫到面前,問道:“李郡丞,有件事打聽一下,既然突厥如此大量使用羽箭,他們的羽箭又是靠什麼保證供應?羽箭的造價並不低,突厥軍隊怎麼能有這麼多的羽箭?”
“稟大帥,突厥的羽箭如此充足,原因有三。”李靖如實答道:“第一,突厥擅射,在草原上獵鳥無數,羽毛充足,價格也遠比中原廉價。第二,突厥的疆域廣大,境內不缺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