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隨便相信了。估計我那位岳丈聽到這個訊息後,肯定也得象薛仁果一樣的大喊——你還是騙別人去吧,老夫不是傻子!不會上當!”
房玄齡等人大笑,都說王世充肯定是這反應,陳喪良也自嘲的笑笑,然後又突然輕輕嘆息了一聲,說道:“只是這麼一來,就耽誤了我的大事了。”
“耽誤了殿下的什麼大事?”房玄齡一愕問道。
“攻取洛口倉。”陳喪良不動聲色的說道:“東都城池堅固,皇城和宮城都是磚包夯土結構,我們的火炮攻城戰術和火藥爆破戰術都對這種城牆作用不大,王世充的用兵風格又是以頑強見長,打敗他容易想把他擊潰卻無比困難,我們攻打東都洛陽必然要面臨長期苦戰。但東都洛陽有個致命弱點就是糧倉距離城池遙遠,城中存糧不足,所以我本來打算儘快推進到洛陽城下,不給王世充從洛口倉大量運糧到洛陽囤積的機會,也立即分兵拿下洛口倉,徹底切斷王世充的糧草供應。”
說到這,陳喪良忍不住又嘆一口氣,說道:“只是沒想到,我東征的當天晚上就突然病倒,這一下,就只能是給王世充乘機搶運糧草的機會了。”
眾人默然,然後孫伏伽小心翼翼的建議道:“殿下,既然你覺得越早拿下洛口倉對我軍也有利,那你何不命令劉黑闥將軍先行出兵攻打洛口倉?或者是派遣一支前軍先行,先去攻打洛口倉?”
陳喪良笑了,笑道:“那有那麼容易?且不說劉黑闥正在與王世充賊軍的主力正面抗衡,根本抽不身,就算我可以派遣一支偏師先行,或者命令劉黑闥放棄正面牽制的任務繞道去打洛口倉,洛口倉也不是那麼容易拿下的。洛口倉是王世充的命根子,肯定駐紮了大量軍隊保護不用說,還有距離洛口倉只有三十里的虎牢關賊軍,也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出兵增援洛口倉。除非我們的主力出動,否則單憑一兩支偏師,絕無任何希望拿下洛口倉,相反去了也只會是白白送死。”
孫伏伽訕訕閉嘴了,首次陪同陳喪良出征的房玄齡卻有些欲言又止,再仔細盤算了片刻後,房玄齡還是說道:“殿下,臣下沒有太多的軍旅經驗,對戰陣也是知之不多,但臣下還是覺得你似乎疏忽了一點。”
“我疏忽了那一點?”陳喪良一楞問道。
“糧草運輸的時間問題。”房玄齡猶豫著說道:“糧草轉運在路途上消耗的時間,遠比軍隊行進為長,從洛口倉到洛陽即便只有百里距離,無論是走陸路車馬運輸,還是用船隻沿洛水逆流而上,都絕無可能在一天之內運達。既然如此,我軍偏師如果能夠搶先拿下一座洛口倉與洛陽之間的城池堡壘,扼住王世充賊軍的運糧道路,那麼不就可以隨時出兵切斷王世充賊軍的糧道了?這樣一來,王世充賊軍不也就沒辦法搶先在洛陽城內囤積大批糧草了?”
房玄齡的話還沒有說完,陳喪良就已經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懊惱道:“我怎麼鑽了牛角尖?我軍偏師是沒辦法搶先拿下洛口倉,但是搶佔其他城池切斷王世充糧道卻大有可能啊?得手後,要麼就是讓王世充無法從洛口倉往洛陽運糧,要麼就是逼著王世充出動大量軍隊反攻我軍偏師疏通糧道,兩點都對我軍十分有利,可以行之!”
“殿下,那你覺得應該先拿下什麼地方?”房玄齡趕緊問道。
“偃師!”陳喪良想都不想就答道:“九山小道無法運糧,王世充賊軍想從洛口倉運糧,無論是走陸路水路都必須要經過偃師城下,拿下偃師,就等於是切斷王世充糧道!”
“那麼,殿下覺得,是從我們的主力軍中分出一支偏師先行去取偃師?還是讓劉黑闥將軍搶先去打偃師?”房玄齡趕緊又問。
玩弄著被角盤算了許久,陳喪良突然笑了,笑道:“喬松兄,這次是輪到你智者千慮偶有一失了,你怎麼忘了?在洛陽戰場上,我們目前還有一